在裴长意面前是怂惯了的,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怕他,裴长远从不以此为耻。

可今日徐望月在他身后,还指着他保护自己。

若他此刻怂了,日后还如何在徐望月面前大展雄风?

裴长远强忍着心头恐惧,保持平静地口吻说道,“兄长未免欺人太甚,你若是想要马车,典狱司和侯府多了去了,为何要抢我的?”

裴长意唇角微微牵起,似笑非笑,眸色深沉,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他开口,低沉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怒气,“有些东西,原就不是你的,何谈是抢?”

裴长远脸色亦是一沉,他知自己不如他裴长意身份尊贵,却也不必讲话说得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