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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月此刻几乎无法思考,张口便来,“郎君你砚台和笔自然都极多,多一方,少一支,又如何呢?”
“自然是不同的。”
裴长意低眸,看向那被揉搓到无法细看的床单,玩味地说道,“那一方砚台是我新得的,品质不错,但更特别的,是送的人。”
他在说什么?
徐望月的脑子嗡嗡嗡的,身体和脑子同时失去了控制。
一丝丝叫声从喉咙口漫出来,徐望月极力克制,却无法控制。
她一边极力克制身体,一边还要百般思考,应该如何回答他。
什么叫做特别?
眼下自己是长姐,裴长意在长姐的面前,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是何人如此特别,送我一方砚台吗?”
裴长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柔柔地响着,好似从地狱传来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自然是不想知道的,可却不得不回答,“郎君有这么多的朋友,京城那些名师大家你也认识,自然会收到许多礼物。”
“若是郎君的朋友我都要一一认识,怕是别人该说你,家有妒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