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跳，他说没人在乎！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逼死了苏姮！

夜星渊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不会的！苏姮才不会死！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苏姮你又骗我！”

他绝望地喃喃，任由泪水砸进嘴里，苦得他发涩。

耳畔有谁在叫着他的名字，狐后还在一字一句声声泣血地指责他是杀人凶手。

夜星渊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抓紧那枚妖丹跌跌撞撞疯了一样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

白幽追在他身后将他拦下。

就他这状态，出去迟早得出事。

夜星渊猛然回头，额角青筋暴起，眼眶全红了：“别拦着我！我要去找苏姮！”

白幽头一次见他如此失控，被骇得一惊，忙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紧抓着他不肯松手：“你上哪儿找？你冷静点，先问清楚。”

“冷静不了！”

夜星渊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狼族的门开着，萧瑟的寒风灌入屋内刺得人骨子发凉。

白幽有一瞬哑然。

就这个发愣的间隙，夜星渊狠狠将他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狼族领地。

白芝芝一身大红婚服在后头踉跄着，好几次踩着裙摆摔在地上。

她崩溃地看着夜星渊离开的方向，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只差一步我就能嫁进狼族！为什么苏姮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她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彻底破碎，她这段时间的努力通通都白费了！

都怪那该死的苏姮。

……

离开狼族，夜星渊脚下不停径直去了狐族。

路上，他握着妖丹的手都在抖。

妖丹就握在他掌心，可苏姮怎么会死，她能蹦能跳的还总能惹他生气，她怎么可能会死！她那么在乎狐族！她怎么舍得！

“苏姮，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老欺负我！”

他在狐族门口停下，步伐踉跄，几乎连滚带爬地往里冲。

狼族的小王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可他全然不在意了。

门没关，他踉跄着冲到里面。

“苏姮你出来！”

声落，一片寂静，丧幡随风鼓动。

夜星渊一眼就看到了灵堂中央那口透明的水晶棺里躺着的苏姮。

第12章

棺材里的人已然冰化，干净得像一座不染纤尘的琉璃雕像，平日总是挂着淡笑的标志性狐狸眼此刻却透露着哀伤。

她死前，应当是很难过的。

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夜星渊怔在原地足足数秒他才像是猛然回神一般。

“苏……阿姮……”

他死死盯着棺材里的人，喉咙哑得厉害。

苏姮就躺在那，安安静静的，了无生气，像一个精雕细琢的器物。

夜星渊眼眸又红了一寸，俊朗的面上惨白如纸，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三步并作两步踉跄着走到水晶棺前，喉咙紧得发疼。

“苏姮，别闹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起来……”

他哆嗦着伸手去碰她的手，出乎意料地，指尖触到了一片让人心惊的冰凉。

那一瞬，夜星渊听到了脑海里一根弦骤然崩断的声响。

他凝着那冰冷的、几乎透明的手，脑子里全白了。

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他不甘心，双手紧紧握着苏姮的手。

可是没有用！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捂不热！5

她整个人冷得好像才从冰块中挖出来一样。

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