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些急事,等不了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式样,不如就给这位姑娘吧。”裴雪青绕过摊子,低着头疾步往外走去。
“您这银钱我都收了,那您拿包现成的糖走,这是牛乳糖,可不会亏着您呢!”货郎一手做糖人儿,一手拎起一只油纸包,朝走远的人伸长了手递去。
裴雪青一脚站住。
见她刚好停在元策侧后方,姜稚衣轻撞了下元策的胳膊。
元策接过货郎手里的油纸包,转递向裴雪青。
余光里看见那只拎着油纸包的手,裴雪青像怔住了一般,在原地背着身沉默许久,白着脸缓缓回过头来,抬眼看向元策。
那双抬起的眼眼眶微红,眼底湿润。
元策不明所以地一顿。
“我从小便不能喝牛乳,一喝就起疹子,喘不上气――”裴雪青看着他,重重地一字字说。
“她从小便不能喝牛乳,一喝就起疹子,喘不上气――”半个时辰后,辘辘行驶的马车内,姜稚衣眉头紧蹙,“那糖是货郎的,可以跟货郎说,她为何要看着你说?”
元策背靠车壁:“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不问你,我问谁去?”姜稚衣转过头瞪他一眼,“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可是知道那裴姑娘不能喝牛乳,也不能吃牛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