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满脑子想着这些,脸颊一阵阵泛起热意, 半晌过去,终于鼓起勇气打破了沉寂,想问问他还在难受吗――
“你还在……”
元策:“我不在。”
“……”
姜稚衣缓缓偏过头去,看见元策刀削斧凿过一般的侧脸轮廓紧绷成一线, 被衾下胸膛却隐隐起伏,像盛了一腔晃荡的潮水。
“你要是难受的话――”
“我很……”
“要不我帮帮你。”
元策一句“我很好”说到一半,最后一个字顿在嘴边,成了迟滞的气音,蓦然转头:“……帮我什么?”
姜稚衣拉高被衾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小声道:“我方才临时抱佛脚偷学了一门技艺――”
“?”
“你可知想要不难受,有许多殊途同归之法,最简单的,”姜稚衣伸出了自己的手,张开五指晃了晃,“用手就可以……”
盯着眼下指如葱根的手,元策额角青筋突突一跳。
见他仿佛被镇住,姜稚衣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神认真赤诚:“你不知道?那我帮你,我已经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