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酒店路上难得轻松。石砖路上灯光有的亮有的暗。盛栀包里盛着那份报纸,经过一个路灯,有辆车缓缓行驶到她身边。
她侧过头。暖黄灯光恰好蒙上她的脸。
男人心剧烈跳动一下。
随后他压抑自己的可耻。
“盛栀,”他垂下眼来,声音一片温缓,“好巧。”接近四个月了。一百二十天。心跳几乎盖过一切。
盛栀也有些诧异。随后放下心来。“好巧。”
“这么晚了,刚散完步?”
陆铮年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介于亲昵与陌生之间,让它听起来只是一句闲聊。实在狼狈。
说好退回又忍不住进到朋友地步。
可他发誓是最后一次。
陆铮年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酒店定在哪?”
盛栀一顿,最后还是说:“秦池。”或许是今天心情很好,看书经历使她愉悦而放松,她语气里不自觉带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