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沾水的雾。 他在融化。 盛栀压抑着喉底的情绪,把湿毛巾折好走到他床前。其实她有些想问他能不能自己坐起来的,但是才靠近,他的手就伸出手指来紧攥住他。 冰凉的毛巾似乎满蘸的要往下滴水。盛栀明明记得自己拧过了。 他呼吸稀薄,像是要窒息:“......盛栀。” 盛栀还是沉默地给他敷上毛巾,低头的时候她注意着发丝不让它掉下来,但他却竭力去抚摸她的发尾,然后像以为还身在梦中一般低声说: “盛栀。” 他闭眼,艰涩道:“你.......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