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徐倩没让他继续解释,抬起手:“你不用说,但这事儿症结压根就不在陆铮年那,你看不出来吗?也不是说盛栀和你说的那个谁?严朔,还带了个孩子,日子就一定过得不好了,指不定人家因为这件事还不想结婚呢。”

她转眼瞥见弟弟一脸认真求教的模样,有些好笑:“所以合不合作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真想有机会,什么时候没法见面呢。

“真正要紧的是,盛栀想不想。”

恶补儿童心理学,到现在才发现白补了的徐晟才明白这事儿有多么棘手:“所以,陆铮年其实也不太确定?”

徐倩懒洋洋地:“我就问你,他和你去桐花区那两次,和盛栀打了招呼吗?”

“打了。”

“那就是忍不住。”徐倩眉梢微扬:“我估计,快了。”

徐倩说得没错,喜欢一个人,就算捂着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何况盛栀和陆铮年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和同学,陆铮年在想什么,其实她从他落笔笔锋中都能窥见一二,何况是如今历尽千帆后,对遇到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基本的判断。

所以收到陆铮年讯息时,她顿了顿,还是敲字回复。

“好的,谢谢你。”

连多余表情都没有。

挽着妈妈手臂,抱着娃娃,探头在挑照片的岁岁仰头,恰好看见妈妈的碎发落下来,仰着头垫着脚去用手去够。

看见妈妈笑着低下头来,让碎发飘着荡着落到自己手里,瞬间羞涩地抱着妈妈,轻轻地捧着妈妈的头发:“妈妈,头发掉了。”

盛栀亲了亲岁岁,声音温柔:“嗯。”

她问:“帮妈妈挽起来好不好?”

手机震动一下,乖宝宝往日肯定会转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盯着一会儿,说不定还会爬到妈妈身上奶声奶气地要看。

但现在却专心地捧着那两缕头发,奶呼呼的小手慢慢吞吞地给妈妈挽起来,盛栀也配合地低头,只是宝宝歪头疑惑地“哦”一声时,伸出一只手抽空摁亮了手机屏幕。

上面并没有多余字句。

只有陆铮年多年静默后的那句:“不客气。”

盛栀放下手机,把宝宝抱起来:“那我们就选这张吧。”

岁岁喜欢气球,尤其是那天的游乐场带回来的海绵宝宝气球,她们选完照片,她就去玩了,在客厅里扑着气球蝴蝶一样地飞。

出差的地方天气很不好,陆铮年回完消息,看着面前瓢泼大雨,只觉得手指仍有些发麻。

放下手机,想找药的,徐晟电话进来酒已经喝了一瓶半。

男人放下酒杯,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凄风苦雨中忽然清醒了片刻,却突兀地发现树影摇晃在窗前,多像停电的那个夜晚。

她刚进理科尖子班,因为家里出现了一点问题,考得不算好,老师以为她只是不适应,只有她感觉无法对人言说的无所适从,趴在桌上,衣袖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沾湿。

三十多个兴奋且按捺不住的声音里,他只听到她小声的呼吸。他把这声错认为啜泣,手指蜷曲半晌。

灯亮的时候整个教室都在长吁短叹,她整理着碎发爬起来,眼眶看不出来有没有红,看见面前的核桃酥愣了一下,然后眼里露出惊喜的笑意。

只是很小的一件小事,他却记了那么多年。

过去这么久,她都变得他认不出了,记不住了,可还是他记忆里的人,有着一个......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他垂下首,在背景的雷霆里,竭力使自己脖颈和手腕上的青筋平复下去,竭力使自己平和,安然,清醒,豁达地接受她回答的结果。

可是酒意掠过脑海的那一刻,他心中闪过的想法只有可耻地不顺从。他想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