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年摸摸她的头。
晚上盛栀加班,她最近都没怎么和陆铮年说话,也确实是忙,项目落地新的主理人任命之前她得对项目负责。
到了十二点,陆铮年敲了书房的门。
吻她的时候陆铮年问:“你后悔了吗?”
盛栀不说话。
陆铮年又盯着夜色哑声:“你答应过不能不要我。”
盛栀才垂眼:“没有不要你。”
陆铮年握着她的手,呼吸很慢,眼睫潮湿。那为什么都不看我。只是半个月,就已经变得厌倦了吗?
盛栀摸索找到他的手指,把他戴着戒指的手拿出来,然后慢慢地摘下。摘下那一瞬间陆铮年手指攥紧了她的,喉咙绷紧。
盛栀给他戴上另一枚。
陆铮年眼睫颤动。
“结婚戒指。”
陆铮年埋头。
“你欺负我。”她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说,他们应该换成结婚戒指。戒指被摘下来那一瞬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失去。
盛栀轻声细语:“离婚很贵。”
他咬她的脖颈。
盛栀闭上眼睛:“出不起这个钱。”
毕竟她的一切都赔给他了。她拿不出这么多,去再折腾一回。
陆铮年开始吻她,呼吸滚烫,眼泪很短暂,但依旧烫得惊人:“就算免费也不许你这么做。知知,这是你欠我的。”
盛栀呼吸稍微一断。
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陆铮年点了一桌早餐,她不喜欢全麦面包,全麦面包放在她的白瓷碗里,岁岁指着碗边撕面包边咽下去说:“叔,叔叔说妈妈吃饭饭!”
盛栀起床晚,以前她都不吃。
她去看陆铮年。
“医生让我早晨去跑步。”
家里又不是没有跑步机。盛栀拉开椅子,“不去。”
陆铮年慢声细语:“嗯,那以后我带岁岁去跑。”
“.......”
她看着一大一小。
一个现在还只知道弯眼睛笑的笨蛋,一个病得随时随地都会发烧摔倒的大笨蛋。
他故意的?
盛栀端起豆浆喝:“随你。”
陆铮年坐下来给岁岁喂牛奶,岁岁开始有点叛逆了,喝了两口要抱着才给喝,陆铮年只好把岁岁抱过来,盛栀自己去倒牛奶,中途他还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睫。
因为岁岁放假,他们一起去露营,在山坡上居然也远远看到他们高中,盛栀想当初一区二区的教学楼有这么高吗?
结果晚上半夜驱车回来。
盛栀已经躺下要睡着了,他还给她拿了热牛奶。盛栀喝不下,他还逼着她喝。“不能浪费。”
盛栀累得没力气:“走开。”
陆铮年只好把牛奶放远些,结果一不小心和水一起错手打翻,床上地上流得到处都是。
盛栀恨死他了:“你明天自己打扫。”
陆铮年哑声:“明天周末。”
盛栀眼睫一颤,刚想起身已经被他抱住:“周一再说。”
盛栀才不可能同意,她感觉会累死,而且她也不喜欢这么狼藉的样子,才回头,陆铮年吻她,低声:“还不知道会不会弄脏。”
他闷哼一声,盛栀狠狠踩他一下,他也只是声音更哑说:“说不定又会更脏。”
因为做了手术,陆铮年现在其实不适合剧烈运动,也需要在家静养,但身体好起来之后他更加莫名其妙,早上带岁岁出去晨跑,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就算了。
有时候午后在健身房,他也会突然就头晕无力,盛栀只能也在一旁练着守着。
过了几天,她终于发现不对:“你是不是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