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拆了又解,解了又绑,把他锁在门把手上。
他看起来很累,眼瞳变灰,蒙着一层没有光彩的水雾,感觉她来了,他偏过头,眼睫缓慢地动了动。
盛栀看了眼他脖颈上的过敏红斑,把抽屉拉开,然后把里面的药全都拿出来,扔袋子里。扔到一半,他不知道怎么把领带解开,过来半跪着阻止她,不知道为什么反复重复着:“不。不。知知。”
盛栀很冷静:“不扔了,难道你还打算吃?”所有药都有处方,他是自己之前没吃才攒到现在,上次自杀他吞下快一瓶。
她忘了处理,自己都觉得可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荒谬。她还起身找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锐器,看到衣柜里都空空荡荡蓦地顿住。
陆铮年呼吸过度,有点喘不过气来地低着头,盛栀蹲在他面前。
“你告诉我,这些药你还打算吃吗?”
陆铮年没法回答。他感觉大脑好像被谁的手掏空,留下一片狼藉的棉絮和刺痛的刮伤,现在全泡在盐水里,甚至视线都模糊。
厉择告诉过盛栀,犯病后会这样。
他现在已经在缓慢恢复了,但还是很慢。
盛栀站起来看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