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瑜,便很难控制的住,他也恨他自己。
最终,贺纪泽把那件睡衣裙塞回衣柜里,转手拿了件正常的睡衣。
返回床上,江壹瑜不知何时把披在身上的被子脱下,抱起了被子,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把被子圈成了一团拥在怀里,两腿夹着,长发散乱摊在枕头之上,有几缕头发黏在左脸颊,沾满泪水。
再靠近些,贺纪泽能听到江壹瑜身处梦中的低低呓语。
“爸爸妈妈,能不能陪我一天……能不能不要去巴西……”
“不要去巴西好不好……”
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呓语声不断,时不时还会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呜咽哭声,贺纪泽坐在床沿,心尖一抽一抽的在发酸。
他没有立刻帮江壹瑜换上睡袍,而是把她怀里抱着的被子小心地抽出,随后敞开,覆盖在她身上。
夜里始终有些冷,贺纪泽把被角压严实了才离开,走向浴室。
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变得柔软,热气未散,贺纪泽怕待会出去之后,毛巾会变得冷湿,不放心,调高了淋浴头的水温,把毛巾放在最高温的书里滚了一遍。
热气散的很快,拿到床边时,手里的毛巾温度恰好,贴在人的皮肤上,是暖和的。
贺纪泽没开灯,不敢开,眼睛已经适应了夜里的黑暗,所以帮她擦拭起来并不算困难,只是担心没控制好力
气会把她弄醒。
贺纪泽不想江壹瑜这么快醒过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瞒了她太多事了,心里那份恐惧,愈发的显现而出。
要是她能一直像今日白天那般,该有多好。
贺纪泽奢望地想,其实怎样,倒也无所谓,只要江壹瑜能够永远待在他身边就好,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
江壹瑜做了个梦,梦里的场景很熟悉,是小时候经常去玩耍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