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公疼得说不出话,很快就晕厥过去。

陆恒眼疾手快,将萧持的手反剪。

萧持断了一条腿,甫一被拽起身,恨不得痛厥过去。

萧持很清楚落入萧璟州手里必死无疑。

他现在也没了顾忌。

“逆子。”

“再怎么说孤也是你的叔父!”

“大景律例,帝王驾崩,幼子无力承担政事,其由兄弟继位。”

“孤乃正统!”

萧持在大殿上怒喊,犹如跳梁小丑。

短短一日之间,文武百官历经凶险,得知当年的真相,面对诸多信息和反转,早已没有最初的激动。

严罡站出来道:“非也。”

严罡向萧璟州行了一礼,才转身面对文武百官,扬声道:

“当年太祖帝驾崩前,曾命大景帝寻找胞弟的踪迹。

经年不得其果,派出去的人都以为人没了。”

“大景帝御驾亲征归朝,张阁找到老臣加上这条律例。”

此话一出,陆恒惊愕。

萧璟州也蹙了蹙眉。

陆恒冷声道:“张阁老果然好计谋,若当年顾皇后发现端倪,揭发了假皇帝的身份。

你还能用这条律例压人。”

张曹忠冷哼:“成王败寇,谋划再好又如何?”

当年提出万宁公主和亲,就是张曹忠的主意。

沈岚可没忘记,故意刺张曹忠:“赶紧把这丧家犬押下去。”

‘丧家犬’三个字刺痛张曹忠,他激动怒喝:“本阁不是落败,不过是差点运气,绝不是输给废太子一个毛头小儿!”

沈岚:“押下去!”

萧持和张曹忠还有御林军,全都被押下大殿。

文武百官不知如何是好,朱倪傲反应过来,当年的事情因果,脸青一阵红一阵。

他恨不得即刻提笔,把张曹忠和萧持的罪行,昭告天下,编造成册,记入史书,让后世谨记,遭百姓唾骂。

严罡双膝下跪:“恭迎太子殿下回京,缉拿歹人,还大景百姓一个真相。”

文武百官纷纷效仿,大殿之上跪了一地。

萧璟州低眸,瞧见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他心思沉了又沉。

在他看来,张曹忠的计划,看似天衣无缝,不过是赌徒行为。

他蒙骗文武百官多年,不单单是靠淫威,大景朝中的蠹虫也不少。

萧璟州淡声道:“此事尚未了结,文武百官留在宫中,等待调遣。”

闻言,跪在大殿之上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萧璟州又道:“擅自行动者,斩!”

文武百官原本舒了一口气,听到后半句话,心又悬了起来。

萧璟州出了大殿,命人不得跟随,独自走进了顾皇后的寝宫。

他推开沉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半身高的枯草,残枝败叶铺满了路,

院子里秋千旁的老梅花树,也枯死了。

萧璟州瞧着秋千入了神,好似看到萧勉推着顾瑜荡秋千,他跟萧勉抢位置的景象。

‘父皇,儿臣来推母后。’

萧璟州在寝宫待了许久,直到天黑才返回正殿书房。

彼时,书房内聚集了不少人。

魏闻山灰尘扑扑,脸上却扬着笑。

众人见萧璟州进殿,立马噤声。

萧璟州坐在书案前,淡声道:“开始吧。”

众人纷纷汇报。

陆恒道:“萧持和张曹忠押入大牢,张皇后和三皇子囚禁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