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郑叔禹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我碰上这般污糟的事!”

何必如此算计?

……

止弋城议事厅。

萧璟州正在议事,便有人送来郑叔禹的信。

信中只有四个字:【任凭殿下处置。】

萧璟州把信交给陆晨,淡声道:“是谁把消息传给郑大人?”

杨进缓缓站起身,笑得僵硬:“卑职写了一封信给郑大人。

李宗和何家人严加拷问,也没问出有用的消息。

卑职想着他们对不住郑大人,不如让郑大人好好出一番气。”

萧璟州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杨进。

杨进如坠冰窖,他求助般看向姜桢羽,想要寻求帮助。

收到信号的姜桢羽,侧头看向萧璟州。

她道:“你原本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萧璟州:“男丁充军,女子为婢。”

此话一出,姜桢羽差点忘记这是统治阶级时代。

男丁充军,女子充妓,在历史长河中,不乏有记载。

姜桢羽思索片刻道:“不如这样,不论男女都让他们去修河堤。

既然他们算计郑大人,就让他们也体会一番修河堤的苦。”

杨进一脸难色:“姜姑娘,这不太好吧?”

“送去修河堤,这不是给郑大人添堵吗?”

姜桢羽摇头:“还有什么事情,是在你看不起的人手底下,讨生活、某一条生路,更难受的呢?”

杨进拍手道:“杀人诛心,妙啊!”

其实姜桢羽的目标,并非如此。

她道:“当初何家人算计郑大人,如今不过是让他们也尝尝苦果。

河堤崩塌,死了无数的百姓,这笔账他们该还。”

在场之人,瞬间噤声。

萧璟州吩咐道:“杨将军,此事交由你安排。”

杨进刚想领命,姜桢羽又道:“别忘了正事。”

“什么事?”杨进一直在认真听,也没空耳。

姜桢羽道:“阉了李宗,再把人送过去。”

“他在地牢把罪过踢给何娘,太不要脸了。”

“这明明就是他和何家人,各怀鬼胎。”

众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姜桢羽会说出这番话。

他们都是男人,不少人觉得胯下一凉。

众人纷纷在心里咒骂李宗:瞧把神明气成什么样了?活该!

当天夜里,牢房里就发出痛苦的哀嚎。

曹公公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地躺在牢房里。

他听着李宗的哭嚎,还有求饶的声音,胯下一凉。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

早没了,凉个屁!

三日后,李宗缓过劲来。

杨进立马安排把人送出城。

他本想让何家人和李宗步行。

最终考虑到李宗胯下的伤,以及他想让郑叔禹看到李宗狼狈的模样。

希望能给他出一口恶气。

何家兄弟一听说修河堤,脸色都变得黑沉。

可当他们得知郑叔禹在,立马又得意起来。

“郑叔禹是何家的女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总会看在三娘的面子上,让我们舒舒服服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