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傅名下不少学子。

陆恒刚走失不久,就有人在他心上捅刀子。

学子们气愤不已,纷纷上衙门让官差抓紧办理。

京中的父母官,岂是好当的?

这些学子不乏有门第,有背景的人,随便拉一个人都得罪不起。

夜里,便加了巡逻队伍。

谁也没料到一个小叫花子,写得了一手好字,也顺利逃过一顿板子。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太傅,陆巍奕的耳中。

陆巍奕亲自去看,他看到字的一瞬,就激动起来。

陆恒的字是他手把手教出来。

一笔一划,陆巍奕再清楚不过。

他压着激动,命人把人找出来。

学子们还以为,他急火攻心,涌上前安慰。

不料,陆巍奕哈哈大笑起来:“不亏是我陆巍奕的儿子!”

众人以为他疯了,因为失去儿子疯了。

大景帝得知此事,特下一份诏书寻人。

不到半日,陆恒终于回家了。

陆巍奕收养了陆丰、陆晨兄弟俩。

陆晨当时年纪小,又加上发烧太久,乞讨的日子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儿时的记忆,都是在陆府和东宫。

在场的之人,没想到太傅的儿子,竟然还没有死。

可是为什么找到人,也没有恢复身份呢?

陆恒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眼底只剩下一片平静。

他道:“太傅担心我又出事,干脆让我改头换面,留在一个衙差家中。

人前我与陆丰一样,都是收养的孩子。

陆府收养的遗孤多,没人会怀疑我的身份。”

萧璟州那时才十二岁。

前朝皇帝嗜杀成性,永王是他的胞弟,也没能逃过毒手。

前朝皇帝登机后,就把永王阉了,断了子嗣。”

陆晨倒吸一口冷气:“真狠。”

陆恒笑了笑:“胞弟觊觎嫔妃,皇兄下令阉割。前朝先皇爬灰,太子妃死于后宫花池。”

“太乱了,谁也分不出好赖。”

萧璟州生长在皇宫,对前朝的事情很清楚。

他道:“当年陛下留永王一命,也是为了让前朝子民,放下心中的成见好好过日子。

我只记得当初乱了一阵,永王死于匪乱,镇北将军奉命剿匪。”

陆恒道:“永王是用他的命,与陛下做交易。”

“希望陛下善待前朝留下的子民。”

前朝余孽挟持太子,单单这一项罪名,那些无辜子民都得丧命。

而绑架陆恒的人,打着永王的名号,谁知道是什么人。

永王一日不死,前朝余孽就有光复前朝的想法,断不了根。

大景帝登基不久,根基也不稳。

比邻各国对大景的土地,虎视眈眈,不容松懈。

大景帝就赐了一杯毒酒,让永王自行了结。

陆恒道:“殿下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流放路上?”

“请大哥带路,去太傅下葬的墓地。”

陆恒初来止弋城时,便得知陆巍奕死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祭拜,也是因为他的使命没有完成。

如今是时候父子相见了。

陆丰在前面带来,一行人来到一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