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精通手艺,带出去有面子,还得充当血包,随时准备联姻。

谁爱当谁当吧!

她不稀罕!

韩真真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还以为老爷子会训话,却没想到老爷子没有责怪,反倒让他们都坐下。

这是她回韩家,头一回有的待遇!

韩老爷子低沉着嗓音:“桢羽,你知道我喊你来,是因为什么吧?”

姜桢羽露出无辜的神情:“不知道。”

“不是您让韩真真,请我来吃饭吗?”

“怎么反过来问我?”

韩老爷子也看出来了,姜桢羽从韩家离开,就不似从前的性格,更不会事事以韩家优先了。

他道:“秦馆长的事情,是你一早计划好的吧?”

姜桢羽漫不经心道:“原来您请我吃饭,是为了他。”

她似笑非笑道:“还真不是。”

“我大师姐眼里揉不下沙子,秦馆长的事情落入她耳中,总是要过问一下。

秦馆长,多行不义必自毙。

坏事做多了,总会惹火烧身。”

韩老爷子眼眸闪过锐利的光。

“倘若是我要你替他澄清呢?”

姜桢羽眉心微蹙,很快就松开。

她问:“怎么做?”

韩父道:“具体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等到了上了庭,按照交代的话照背。”

姜桢羽总算看明白了。

这场鸿门宴,原来是要她做伪证。

姜桢羽道:“不可能,我不会帮你们。”

韩父拍了拍一旁的小方桌,他站起身怒斥。

“老爷子说的话,你现在都敢忤逆。”

“你还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吗?”

“你这是不孝!”

韩父骂得越狠,就知道他越心虚。

韩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眼睛的那道光也变得浑浊。

他道:“桢羽,这件事情牵连太广,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

“听话,按我说的去做。”

姜桢羽还以为她拒绝,韩老爷子就此收手。

竟然没想到,老爷子还威逼利诱,甚至还想用情感绑架。

她站起身,一脸失望地靠近韩老爷子。

“我小时候玩您的镇纸,不小心把漆器磕伤了。

担心您会责怪我,就拿出去请人修补。

哪怕最后被抓包,也咬定是自己修补好。

您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韩老爷子哑然。

他动了动唇,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姜桢羽继续道:“您说手艺人爱惜自己的作品,更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不能因为手艺不佳就张冠李戴。

更不能因为小恩小惠,就忘了手艺人的初心。”

短短几句话,不可谓不重。

韩父都惊了一跳,更别说是韩真真。

韩真真像只鹌鹑,蜷缩在座位上,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殃及。

韩父厉声喝道:“逆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桢羽转过身,一脸冷静:“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姓姜。”

“当初把我赶出韩家,为了给韩真真腾位置,登报断绝关系,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