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快救救我!”

郑光宗眼睛都哭红了,呜咽声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光宗,你别怕。”

“殿下不会冤枉好人。”

郑叔禹安慰儿子,转头看向萧璟州。

“殿下,此事太蹊跷,疑点颇多。”

“我儿还小,才十岁的年纪,怎么能刺杀顾将军?”

十岁小儿刺杀一品大将。

世人无论怎么猜,都不会把两人放在一块。

郑叔禹的话,也是在场之人,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萧璟州淡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孤就给你解释的机会!”

“押进礼堂。”

一行人走进礼堂,门就被关上。

原本昏暗的礼堂,到处都挂着白幡,郑光宗也不禁缩起了脖子。

不多时,顾家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木箱,放在众人面前。

萧璟州冷声道:“郑光宗,这个箱子,你可有印象?”

郑光宗咬紧牙关,用力地甩头。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

钱无忧走到箱子前,弓腰打开箱子取物。

却发现箱子里躺着,熟睡中的钱向磊。

钱无忧将人抱出箱子。

而钱向磊手里攥着匕首,速度极快地捅向钱无忧。

重伤的钱无忧手一松,陆晨飞快地抢过孩子,走出门外。

在场之人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前因后果。

“难道真是这孩子?”

“才十岁啊!心肠真歹毒!”

“谁说不是?郑大人摊上这么个儿子,也算是好竹出歹笋了。”

陆晨放下孩子,扬声道:“顾将军的刀伤,原本不致命。

而是刀上有毒,才药石无医,死于非命。”

他看向郑叔禹:“郑大人,你还是不相信吗?”

郑叔禹脸色惨白。

他望着顾镇北惨白的脸,乌紫发亮的唇。又看了眼郑光宗,心沉了又沉。

郑叔禹张了张口:“我……”

后面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郑光宗察觉他爹动摇,又开始哭。

“爹,真的不是我。”

“他们冤枉我!”

杨进没了耐心,恨不得抽死这小崽子。

他道:“证据确凿,还不承认是吧。”

“行!”

他从一旁的盒子,取出带血的刀。

“这把匕首乃是巧匠所制,止弋城可造不出如此精美的刀。

况且,这上面还有你的指纹,以及神明才能察觉的DNA。”

杨进不知道对不对,侧脸看向陆晨,他小声问:“是这个名字,对伐?”

陆晨捂额,用力的点头。

“你们编瞎话嫁祸我,我不认。”郑光宗咬死不认,甚至开始用力挣扎。

他那点力气与手握重刀,在战场上拼杀之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杨进也不废话:“不认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