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咚’的一声,落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悲切的神情。

亲信大声吼道:“今后当值再敢懈怠,这就是下场!”

“其他人自请领罚仗责20军棍!”

跪成一地的士兵,看到地上湿了一片,血腥气不断刺激鼻腔,纷纷开始磕头拜谢。

“谢大帅不杀之恩!”

夏侯惇回到大帐,军医已经把孙副将,用绷带五花大绑起来。

亲信问:“孙副将,如何了?”

军医连忙行礼:“禀大帅,孙副将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若是能挨过三日不高热,就能安然无恙。”

亲信对军医挥了挥手,大帐里面的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夏侯惇垂眸看到孙副将惨白的脸。

他道:“大景军伪装成赤北军,不仅偷袭我军大营。

还扮成北凉的士兵,大摇大摆的骑走三千匹马。”

“兵之诡道也,大景太子比他舅舅更聪明。”

“有他在大景边境,北凉军讨不了好。”

“此子断不可留!”

……

赤北大营。

塔尔桑带着兵马,赶回赤北的营地。

赤北营地灯火通明,士兵们整装待发,把军营团团围住。

“回来了!”

“三王子带兵回营了!”

赤北士兵们听到塔尔桑回城的消息,颓废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光彩。

赵将军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的石板上,听到士兵们喊的声音,腾地一下站起身,往军营外跑。

塔尔桑夹紧马腹,拉紧马绳,马儿前蹄高扬,发出一声嘶鸣,才稳稳停下脚步。

赵将军跑起来,身上铠甲发出碰撞的声响。

他喘着白气,跑到塔尔桑跟前。

“三王子,您可回来了。”

“‘北凉军’不讲武德,一边支开您商议联盟,一边带兵偷袭我军大营。”

“前锋营的士兵,伤亡惨重。”

塔尔桑居高临下,睨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赵将军伸长脖子,看向塔尔桑身后的骑兵。

他疑惑道:“我军二千骑兵,前去支援追击‘北凉军’,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闻言,塔尔桑眼神显露出暴戾之色。

塔尔桑的亲信桑布,听到赵将军的话。

他瞧了眼塔尔桑的神情,阔步冲上去,一巴掌扇在赵将军脸上。

“废物!”

“你们上当了!”

“全都上了大景军的当!”

赵将军被扇了一巴掌,耳朵嗡鸣声不断,两眼冒金星。

他一踉跄,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捂着脸,不死心问:“上当了?”

桑布恨铁不成钢道:“这都是大景军使的奸计!”

“让赤北和北凉自相残杀,没有余力去攻打大景的止弋城。”

“胡日威那没用的东西,平白让赤北两万将士困在止弋城。

你们看到的二千骑兵,全都是大景军穿上赤北的衣服,混入军营骗走战马。”

桑布越说越气,脸上青筋暴起,眼底的红血丝更是瘆人。

赵将军也反应过来:“这……我……现在该怎么办?”

桑布转身向塔尔桑抱拳:“三王子,大景军兵分两路偷袭赤北和北凉。

他们回城的路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