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她的脸上瞧出什么破绽来。

可她只是笑,笑得他心里一阵难受。

他喝完酒,抬眼看她,“那你呢?你不算嫁人么。”

许闻蝉怔了怔,在谢蕴石面前,她也不好说什么养面首之类的话,免得把他气厥过去。

她缓了口气,故作轻松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准以后遇到个顺眼听话的男人,招赘也不是不行……”

谢蕴石的脸色微变,握紧了手中酒杯。

雅间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人各怀心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闷头喝着酒,仿佛这样能避免些尴尬。

西凉春的后劲大,五六杯下肚,许闻蝉眸光都变得飘浮。

她一只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盯着谢蕴石那张俊俏的脸,打了个醉嗝,幽幽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什么小公爷就好了。”

谢蕴石抬眼看她,见她脸颊泛着绯红,一双眼眸泛着水光,就那样痴痴地盯着他,半点不矜持。

“唉,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嗝…不该答应你的,写什么信呢,还耽误你这两年,对不住啊。”她端起酒杯,傻笑道,“我自罚一杯。”

“阿蝉,你醉了。”

她喃喃道,“你别这样叫我了,以后还是叫我许大姑娘。”

西北的夜晚,风很大,吹得窗户呼呼作响。

许闻蝉扭过头,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朝着窗户走去。

谢蕴石怕她摔着,起身跟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