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无比般配的新人,陶爸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祝福着他们。
待礼成后,陶妈看着陶爸泛红的眼圈,笑着调侃道,“怎么,哭了?”
陶爸鼻音略重,面上只哼道,“哪有,就是这灯光有些刺眼。”
这男人啊。
陶妈轻笑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要想女儿了,随时可以叫她回来吃饭嘛。”
“这是自然。”陶爸哼哼一声,没再多说,拉着陶妈去招待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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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婚礼办下来,直到晚上九点才散。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宾主尽欢而散。
亲自送陶爸陶妈上车后,裴延才回到新房里。
推开门前,他想:等了这么久,阿缇一个人肯定等无聊了。
推开门后,看到卧室里的场景,裴延微怔,有几分哭笑不得。
只见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内,他的新娘子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右手边堆满新婚贺礼,左手边的小茶几上则摆着一杯蜜桃乌龙茶,和一大盒香喷喷的炸串。
她一边兴致勃勃的拆贺礼,一边吃着炸串,安逸得很。
见到裴延来了,她扬起一张难掩兴奋的小脸,脆生生道,“我们发财了,好多钱,还有好多礼物!没想到结婚这么划算!”
地毯四周堆满了各种礼品,拆开的或没拆开的,陶缇坐在其中,小小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