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又变聪明了,知道她在哄她。
“我不听。”唐笙叠声道,“我不听。”
“你就是在安排后事,你不想要我了!你要抛下我!”
秦妙观努力扬起笑,眼角和唇角却还是耷拉的。
“该交代的事,还是要交代……”她喉头发涩,因为力竭,气息变得更乱了,“阿笙,你明白么?”
这是秦妙观头一次唤她阿笙。
如此亲昵,如此温柔,却又带着哄骗和安抚的意味。
“我不傻。”唐笙带着哭腔呢喃,“陛下,我不傻。”
秦妙观敛眸,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这声调唐笙曾经在外祖母去世前听到过鼻息成了悬在半空的透明细线,牵连着顶端的人一收手,最后一丝生气也要消散了。
躺着的人双眸即将变得空洞,皮肤泛出灰白。“死”这个字,逐渐变得可看到,可听到,可触摸到。
唐笙不想秦妙观也变成这样,她抓着秦妙观的指节,贴近了,害怕孱弱的鼻息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