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怜歪头去抿,待到舌尖苦味消散后才说话。
“宣室殿有消息么,陛下是因何起病?”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陛下昨日不寐,半夜起身了回, 再歇下就起热了。”
裴音怜任凭容萍给她擦拭嘴角,鼻息缓和:“冯家那边, 如何了。”
“王柱已经下狱了, 近来未曾听得异动。”容萍继续喂药,“侍郎大人那儿也递消息了,说是辽东局势暂定,瓦格人有退兵迹象。”
瓷勺探至唇边, 裴音怜却没有张口。
“太后?”容萍轻声唤她。
裴音怜起唇抿了大半,低低道:“如此, 局势便定了。”
“是呀,这天向着您呢。”容萍也为裴太后舒心, 多说了好听话逗她开心,“您的身子近来也好了不少呢。”
裴音怜抚上瘦得突出些的颧骨,苦笑了下:“福相都消了,也就你这张嘴爱哄哀家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