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路一条,向他那般贪生怕死的杂碎,若非背后挑唆的人拿出了什么有力的东西,是不敢参合进去的。”
唐笙收刀,脖颈上汗涔涔的,拧着眉头看向二姐:“阿姊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自然。”方清露急切道,“唐大人人品贵重,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我指的是,有人拿到了便于伪证的东西,送到了京中,不然陛下那不会至今都没发来诏旨。”
唐笙心绪沉寂了,按着刀回卧房。方清露瞧着她的背影,心紧揪。
“要叫人将他们都拿了吗?”方清露对着她的背影道。
“不必了。”唐笙没回头,“等诏旨到了再说。”
今日是乡绅闹事的第四日,照理说,陛下的诏旨该到了。
昨日她们已弄清了京中的状况。
除了堵路的朝臣,国子监那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又上端午门静跪请命了。
辽东这几日也是鸡飞狗跳,但唐笙握着兵权,不至于令秩序彻底混乱。与士绅有瓜葛的官吏推诿扯皮,不做实事,沈长卿裁撤了一批,新选调的,除了个别女子不惧士绅的威逼利诱,其余均不敢赴任。
就这态势,方清露虽不立风口浪尖,也能共情唐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