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管用的,陛下批完手上这份去取下一份时,动作微滞。
她靠了会御椅,终于起身,往里间去了。
榻上摆着两面枕头,梳洗时,唐笙微张着嘴巴躺在外侧枕头上呼呼大睡的场景浮现在秦妙观眼前。
秦妙观直起身,瞧着那抹昏黄的光,眼前又浮现了唐笙窗边剪烛的场景。
她有些怔神,帕子都凉了,才揩了楷面颊。
躺下前,秦妙观抄了里侧的枕头丢给方汀,这才阖上衣,面着壁而眠。
方汀抱着飞进怀里的枕头,帮她拢好了帐帷,几乎是踮着脚尖往外走,生怕惊扰了烦躁的秦妙观。
榻上又烙起了饼,片刻后,秦妙观黑着脸起身,抄了件氅衣便直奔书房。
“您不歇了?”方汀抱着她的外袍追在后头。
“批折子。”秦妙观坐定,蘸着墨道,“将那外边那一摞也搬来。”
方汀边叹气边往外走,进来时手上捧着瓷碗,身后跟着端折子的宫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