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唐笙牵住她皱巴巴的衣角,喉头沙哑:“你不累吗?”
“辽东未有决断,我不能将方清露丢在哪里死顶。”秦妙观温声道,“你歇着,我一会便回。”
唐笙的思绪被“辽东”二字激得清醒了些,奈何实在是脱了力,身心俱疲,不一会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秦妙观也不在身边。
唐笙抱着秦妙观的枕滚进她先前躺过的外侧一点温度都没有了,陛下不知出去了多久。
空了大半的床榻露出一方香囊,唐笙认出是自己做的那个,放在手心捏了捏。
她放的那些颗粒都被秦妙观捏的粉碎,唐笙摸着都有些怕着料子藏不住灰落在御榻上。
放回香囊,唐笙有些好奇陛下藏在里侧的匕首了,摸了半日什么都没碰到,应当是被她带出去了。
她的枕的位置有一方小巧的如意,唐笙抚了两下,被冰得缩进了被子里她被秦妙观抵近角落时就是被这玩意儿冰到了肩膀。
唐笙平躺着望着明黄的帐帷发了会呆,嗅着秦妙观发间留下的味道,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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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到宣室殿了。”方汀浅声提醒。
御辇上的秦妙观悠悠地睁开眼睛,抬辇的太监这才敢按下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