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自个想去辽东?”
“是。”
身边只有方汀了,秦妙观说了心里话。
“她去辽东是想为朕排忧。”
方汀心道,这不是好事吗。
“为了朕和为了志向是两码事。”秦妙观瞧出了方汀的困惑,“更何况唐家只剩她这一个了。她阿姊因朕而死,朕不想将她再搭进去了。”
*
在幽州的最后一晚,唐笙来到了府衙后边的小丘上。
坡上的月色格外皎洁,微凉的夜风拂动衣角,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喝酒么?”方十八在她身侧坐下,递来一小坛未拆的酒,“幽州白干味道烈,也辣喉。”
“我尝尝。”唐笙接了喝了一口,整个喉腔都冒着酒气,胃也翻滚起来。
“你这是在愁什么?该不该去辽东?”方十八同她碰杯,灌了一大口。
“是啊。”唐笙托腮,“我怕死,又怕出事。两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