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她的身影遮着秦妙观的光,秦妙观被她晃得心烦意乱,眉头紧蹙:“把帐帷放下!”
唐笙不敢怠慢,立马将帐帷遮得严严实实。
半晌,帐帷里又探出一只肤白质腻的手,白玉一样在她面前晃了晃。
唐笙回神,又将帐帷收起了半面。
“水。”倚着被褥的人言简意赅。
唐笙举了茶盏,她又不去接,连眼睛也不愿睁一下。
没有办法,唐笙又只得单腿半跪在她身侧,手臂托着她直起身。
秦妙观睁眼了,这次眸底没有捉摸不透幽暗,取而代之的是唐笙一眼便能看出的烦闷。
她一直盯着她的袍服,唐笙以为秦妙观是嫌弃自己的外袍脏,胆颤心惊地单手解了盘扣和系带艰难脱着。
唐笙一只手还托着秦妙观的肩,动弹不得,外袍跟袈裟似的半挂在身上。
秦妙观见她又是一副窝窝囊囊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拽下了另一面。
这下唐笙就剩个右手衣袖还挂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