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过日子就过日子,我不拦着。我也会另立正室,如她所说,把那齐家小姐娶回来也可以。”
江玄瑾撑着下巴看着他,就见自家二哥眼眶微红地道:“还有,我会疼人了,也不会再故意伤人心了。这是她教会我的,可惜她享受不到了,替我同情她一下。”
语气带笑,嘴角却怎么也扯不起来,江深闭眼,哑着嗓子说了最后一句:“往后她的消息,再也不必说给我听。”
“好。”江玄瑾应下,“我都记住了。”
江深点头,深吸一口气,扭身就出了他的房间。
徐初酿正坐在大堂里给怀玉肚子里的小家伙绣鞋,飞针走线的,灵巧非常。
外头响起搬运行李的声音,她装作没听见,仔仔细细地绣着虎头花纹,一针又一针,很快就绣好了一只。
只是,不知怎的,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银针还是扎进了手指,冒出一颗鲜红的血珠子来。
赤金看她一眼,递给她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初酿愣愣地问。
打开那纸包,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赤金道:“我把新开的梅花熬了糖,你尝尝。”
带着花香的糖果,一颗就化了嘴里的苦涩。徐初酿含着含着,眼前渐渐模糊。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她喃喃,“都知道,只是没拆穿我。”
他知道她舍不得,知道她没放下,可还是站在她身侧,给她打掩护,替她留住最后的尊严。
赤金道:“你绣的这个老虎,额头上少了一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