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苗九儿，不是薛少夫人。”

她声音沙哑，仿佛石头刮到沙子的声音。

“我问你，薛少爷呢？”

顾栖冷着脸，问她。

江月白看到她一身白色，头上戴白花，眉梢紧蹙，“难不成他没救回来。”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苗九儿挤出笑容，深吸口气。

江月白叹了口气，薛少爷和薛夫人都是可怜的人，只是前者不在人世，后者疯疯癫癫。

只是，从今以后，不会再见。

顾栖上前一步，手按在朔月剑上，“那你把我们引过来，有什么目的？”

“不是你们追过来的吗？”苗九儿反问，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说的好有道理，江月白无言以对。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顾栖略一思索，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提高了声音，“你不会还要对薛夫人下手吧？”

苗九儿脸色凝结了冰霜般，“不错，我来之前是那么想的，只是看到她那样还死不悔改，我就在想，算了。”

人死如灯灭，薛少爷用他的命救了她两回，换薛夫人活，换她活，倒也两不相欠了。

“可是 ，我们要抓你回去 。”顾栖拔剑，“你杀害了那些乐师，都是人命，你需要付出代价。“

“你这人好没意思，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你为他们出头，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还是为了你们浮华宗的虚名？”

苗九儿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脸上都是嘲讽。

“是为了不让你再害更多的人，更为了我心中正义。”顾栖攥紧了手，骨指翻白。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苗九儿调转视线，落在了江月白身上，“清泽仙尊。”

听到她准确无语地说出自已的身份，江月白没有讶异，反而转移了话题，“你为何要杀那些乐师，按理说，薛夫人才是你的仇人。”

第67章 何为原罪（完）

“告诉你也无妨，我这具身体是一个死掉的女人的，我肉体被毁后，阴差阳错附身到她身上，只是，这身体毕竟死了，为了保持尸身不朽，我需要吃人的心肝。”

那些乐师就是她最佳的选择，毕竟是外地来的，消失了也翻不起大风大浪。

苗九儿肤若凝脂地手，缓缓抚上脸颊，眼神缥缈，猜到他的疑惑 ， “一鸣被我抹去了记忆，一向对我敬而远之，无意中还撞到了，所以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原来如此。”江月白颔首，“想必你清除薛公子对你的记忆，是你们在杀不杀薛夫人的事情上，产生了分歧。”

而恢复记忆，是在他们去而复返时。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走了。”

苗九儿话锋一转，立刻想逃跑。

“顾栖。”

江月白手中执扇，一个闪身到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师尊。”

苗九儿神情凝重起来，转身之际，一把冰冷的剑抵在她喉间。

面对江月白和顾栖的前后围堵，她气急败坏，“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不要脸。”

“无所谓。”

面对她的指责，江月白丝毫不放在心上，眼睛都不带眨的。

于情于理，她杀害了那些无辜的人是事实，倘若不把她带回去，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你们要杀就杀，少废话。”

苗九儿纵使心有不甘，但是落到了他们手里，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说了，把你抓回浮华宗，余生在囚魔塔中忏悔。”

江月白扫了顾栖一眼，“动手。”

顾栖点头，念了口诀，召唤出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