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少爷竖起大拇指 ,“还是李大哥你善良。”
“那这个小子你打算怎么办?”他又问 。
李家少爷歪了歪头思索,看了一眼石拱桥,“把他丢到下面好了。”
“不好吧,会死人的。”
江家少爷有些怂了。
“怕什么,他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被我们欺负那么久都不敢和爹娘告状,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乎的,何况就我们三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李家少爷恶意满满,咧开了嘴角。
江家少爷环顾四周,果真都是白茫茫一片。
“砰!”
二人搬着重物从四米的桥上扔下来。
砸在冰冷坚硬地左岸,薛公子痛得面色扭曲 ,由青转白,五脏六腑痛得有种移位的错觉。
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被布团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薛少爷喉间涌上阵阵腥味,意识开逐渐模糊。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薛公子脸颊贴着冰冷的雪地,试着挪动身体,只是今天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娘的痛苦,爹的厌恶,欺负他的人的嘲笑声。
他从来没想到他的存在会让娘那么伤心,令她那么痛苦,他很抱歉。
薛公子闭上眼睛,索性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轻飘飘地雪落下,他被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都覆盖雪花,衣摆被扯了扯。
他掀开沉重地眼皮,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跑过来,叼着一条小鱼,丢到他跟前。
那条鱼还活着,蹦跶了几下,弹到他脸上。
第62章 何为原罪(6)
“喵喵?”
小白猫叫了一声。
薛公子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天下午,他被找过来的家丁救了回来,经过了救治,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午夜梦回都会想起那只猫,那是他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江月白看到这里,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师尊,我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不是也是异类?”
顾栖迅速地眨了下眼睛,笑得牵强。
知道他是想到了他落入凡间遭遇的一些悲惨往事,江月白与他对视,珍重其实,“你不是,没有一模一样的树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坚持做自已,不忘初心。”
“师尊,其实有你在就很好了。”顾栖脸上的黯淡消减些许。
这个时好时坏不好说,江月白避而不谈,“我们看下一个吧。”
另一颗珠子把他们吸进去。
一年后,薛家大厅。
“啪啪啪!”
两指宽的戒尺,重重打在六岁的薛公子手心。
早已红肿不堪的手心破了皮,血肉模糊。
薛公子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脸上的肥嘟嘟的肉一颤一颤的,泪珠打在手背。
“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东西,我每天忙里忙外的赚钱养家,收拾家里,还花大价钱给你请私人老师,你就是这样气我的?”
打完手心,薛夫人把戒尺放到桌面。
看到那堆成小山似的功课,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它们往他脸上砸去。
薛公子被砸得跌倒在地,功课险些把他淹没。
摊开的一些功课,要么是朱砂笔标注的鸭蛋,或者是二十几分。
薛公子火辣辣的手掌捂着被功课撞青了的眼眶,缩成一团,咬破了嘴唇。
“说话,你哑巴了吗?”
看到他这个样子,薛夫人提高了音量,拍桌。
薛公子都成筛子,眼泪掉得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