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脸色铁青，“真是家门不幸，摊上你们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第51章 夫人发疯了

当着外人的面，薛老爷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毫不留情地指责两人。

“是是是，爹你说的是，那我就回我的烟花坊，抱着我的春花大美人睡觉去。”

薛一鸣掩唇打了个哈欠，不甚在意地往外走。

“站住！”

薛老爷气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了爹，你不是嫌我碍眼吗？”

薛一鸣双眼很不耐烦，嘴巴撅的老高。

“周员外想让你给他心爱的小妾画一幅美人图，五天后要，你在走之前把画留下。”薛老爷道。

薛一鸣翻了个白眼，“我最近心情不好，不画。”

“我都答应了，你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

薛老爷拉下脸来。

薛一鸣再次打了个哈欠，“那是你的事。”

说罢迈步往外走。

薛少夫人拽住他衣袖，“你别走，我有事和你说。”

“我和你无话可说。”

薛一鸣抽出袖子，面部紧绷，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二人拉拉扯扯时，管家跑过来了。

“不好了，老爷，夫人醒来又发疯了。”

此话一出，屋里的薛老爷和薛一鸣和薛少夫人脸色骤然大变。

顿时顾不得别的了，三人急忙往薛夫人的厢房赶。

江月白和顾栖都嗅到了不同寻常地气味，趁着他们焦急万分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跟上去了。

西厢房，屏风花盆桌子凳子应声倒地。

三个丫鬟和一个婆子死死抱住薛夫人，都被力大无穷地薛夫人给挣扎开了。

薛夫人捡起地上的碎裂了一半的花瓶就要往嘴里塞，全是血丝的瞳孔地震，喉咙发出古怪地“咕噜”声。

“快，拦住她！”

见到了这一幕，薛一鸣大喊，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制服了她，夺走了她手里的碎片。

“娘，你还记得我吗？”

薛一鸣跑过去，双眼红了，声音艰涩。

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薛夫人颤抖地手指指了他一会儿。

薛一鸣脸上一喜，“娘，你是不是记得我了？”

“妖怪，妖怪。”

薛夫人手指定格在他身后，神情恐惧，嘴唇哆嗦。

薛一鸣脸色难看，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不悦。

江月白顺着薛夫人看过去， 那里没有人。

薛夫人指的是哪个？

“你又来了，赶紧让她把药吃了，大家也能睡个好觉。”

薛老爷不厌其烦，抚着胡须催促。

“是。”

婆子不敢多说，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朝薛夫人嘴里灌。

三个丫鬟按住她。

薛夫人挣扎得厉害，吐出了大半的药，苦涩的味道蔓延。

婆子顾不得溅到身上的黑色液体，狠了狠心将剩下的半碗继续灌下去。

薛夫人面如枯槁，眉间隐隐浮现黑气，脖颈显露出了黑色的裂纹，逐步蔓延。

“等等。”

江月白将她的身体的变化全然看在眼里，出声制止。

“乐师，这是我薛府的家事。”

薛老爷无动于衷，“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