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沐浴完毕的江月白换了一身白色长袍,一支木簪束发,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早已回来,坐在客厅的顾栖回了一声,合上了阅读的书籍,前去把门打开。
门口的丫鬟看到目若朗星,唇红齿白,意气风发的少年,有些羞赧。
“姑娘,何事?”
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顾栖温声问道。
“请问月公子在吗?”
丫鬟翠儿越过他,瞄了他身后的屋内一眼。
“公子正在沐浴。”顾栖回头同样看了一眼。
丫鬟收回视线,“事情是这样的,公子回来了,听说了府上来了乐师,想听听曲子。”
“现在吗?”顾栖皱眉。
“是的,公子心情不太好。”翠儿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妥,住了嘴。
顾栖眉头皱得更紧了。
翠儿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相当为难。
江月白听完,从浴房出来。
“你们的话我听到了,我现在好了,可以过去了。”
“那太好了。”丫鬟松了口气。
江月白看了顾栖一眼。
“公子,我和你一起。”
顾栖明白他的意思,抱起摆放在桌子上的古琴。
前往薛公子的别院,需要经过长廊。
两边都摆放着木质的椅子,围栏外面是湘妃竹。
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落下的叶子飞到了江月白的衣领,他抬手。
两个时辰前。
江月白来到了床边,艳红色的月季花瓣飘落而入,洒在他的衣领。
“吱呀!”一声,他回头,推门而入的顾栖跑进来。
“师尊,我打听好了。”
他关上了房门,额角渗出了点点的汗珠。
“辛苦你了,擦擦汗吧。”
江月白送上了一方手帕。
“谢谢师尊。”
顾栖双手接过。
江月白坐下来,“和我说说,打听到了什么?”
“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府里的人都是讳莫如深的,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顾栖话锋一转,明亮如镜的双眸染上得意,“我就翻墙跑到外面打听了,有的人说,薛公子自从成亲以来,性情大变,花天酒地,流连风月场所,招募的乐师接二连三死掉,他们怀疑薛公子是被妖怪附体了。”
想到了顾栖白天打听的消息,江月白回神,拂去了衣领上沾染的青竹叶。
薛公子真的是妖怪吗?
那妖怪残害的是外地而来的乐师,镇上的人倒是没有死亡异常,只是每次乐师一死,全镇的人都能听到黑色高大的影子啃咬乐师的咀嚼声,伴随着乐师的惨叫。
毕竟是害了人,不可能不闹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赌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落到自已身上。
薛老爷也怕得紧,不然也不会修书一封加急送来浮华宗求助了。
“月公子,里面就是公子待的地方了。”
到了别院的客厅,大门敞开,窗户透着烛光。
翠儿在距离大门半米停下来,没有继续向前,想必是薛公子的吩咐在先。
江月白心里有数,向她道谢后,与顾栖敲门进去了。
屋内主侧躺着一灰袍男子,肤色白皙,神色郁结,松松垮垮的束发,多余的碎发贴在脖颈。
他手里抱着一直翡翠酒壶,仰头往嘴里灌,喝得太急,透明的酒水打湿了衣服。
第50章 喝酒伤身
他双眸紧闭,似乎在享受美酒入喉的瞬间。
江月白拱手,“薛公子。”
听到了声音,薛公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