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头皮发麻，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绞着手指，声音轻得不行，“有个上古秘术，可以让人死而复活见上七天，就是需要人的心头血滴四十九天，隔一天滴一次，今天是最后一天。”

江月白怒极反笑，“你连你的命都不要了？”

他的死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没必要付出那么大的牺牲。

“抬头。”他呵斥。

顾栖乖乖把头抬起来，眼神闪躲，不敢看他，“师尊是弟子唯一的亲人，弟子只要能救师尊，甘之如饴，死不足惜。”

江月白要笑不笑的样子，“哦，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拿出白色的丝带，读上面的字：师尊，我见众生如草木，唯你是青山。”

顾栖如遭电击，想把丝带抢回来，接触到他眼神，又怂了。

“还有这个，师尊，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伊好。“江月白读第二条。

顾栖又要哭了，百般羞怯，万分恐惧纠缠。

“这两首都写的情诗，落款是你顾栖的名字。”江月白怏怏不乐，“这些意味什么，绿玫瑰，不是天宇城的事吗？”

能不能不要搞一些他不明白的东西，他急死了。

顾栖抹去眼泪，自暴自弃，“天宇城每逢嫁娶，都会举办活动，接连三天，三天内和钦慕之人，看过打铁花，绿玫瑰下许愿，雪花，便能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当时写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你那时喜欢我？”

江月白回过味来，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止，在很早之前。”顾栖鸦羽般长睫在下眼睑投下阴影，唇色泛白，抬不起头来。

江月白手里的丝带，像极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现在冰锥取出来了，所以为所欲为是不是？

他一个头两个大。

顾栖深吸口气，眼底弥漫一层雾气，“我对师尊，喜欢，敬重，感激，爱慕，情有独钟，非卿不可。”

“我不想告诉师尊的，我对师尊抱有这样的感情，很恶心吧。”

顾栖眼底爬上一层痛苦。

江月白叹口气，再次用不重的力道弹他脑门，“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好睡觉。”

把手上的丝带放到他掌心。

顾栖伸手想握他手，瞬间克制收了手。

“师尊，可不可以别讨厌我，我不会勉强你，更加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顾栖眉眼染上了一层伤感，手掌心合拢。

“那么，你可以将功补过。”

江月白弯腰蹲下，和他视线齐平，眼神幽幽，语气平缓。

顾栖忐忑不安的心像得到了赦免，求之不得，“师尊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月白面露沉思，沉吟片刻，“我呢，需要一个道侣。”

空气凝滞。

扑通！

扑通！

啪嗒！

顾栖咬了下舌头，唤醒了脱缰野马似的理智，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凝视他，“我可以吗？”

江月白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微微露出一丝暖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你好了。”

“师尊！”

顾栖脑中炸开了烟花，心脏乱跳不停。

他抱起他，滚烫的大手圈紧他的腰身，兴高采烈地转圈。

哭肿的双眼明亮如星辰，“师尊，我好开心，我真的可以吗？”

江月白蹙眉，“你停下，不怕伤口蹦开吗？”

顾栖满不在乎，区区小伤，巴不得师尊多心疼他一些。

第123章大结局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