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报了仇，该轮到你了。”

莫寒风脸色严肃，骤然加重地语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江月白打了个冷战。

重生的？

难怪他一个对象都没有，难道……

他拿的复仇杀尽所有仇人的剧本？

“师弟，当日是我没护住你，师兄惭愧，这次听我的……”

莫寒风的话说到一半，像是被掐住喉咙似的没了下文。

他仓皇后退了几步，脸上褪色，双眼睁大，像看到了恐怖的事。

耳边传来脚步声，江月白转头看到顾栖忽然出现，也吓到了。

顾栖面无表情，狭长丹凤眼凉薄渗着寒气，施加的威压冲着莫寒风裹挟。

莫寒风喉间一甜，险些坏事。

“师尊，你们在聊什么呢？”

顾栖看向江月白，则是乖巧温顺，似乎刚刚那副死人脸是错觉。

江月白机械式摇头，他什么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了？

莫寒风破釜沉舟般挡在江月白面前，和他硬刚，“帝君，月白是我的师弟，是浮华宗的人，我要带他回去看看。”

顾栖半个眼神不给他，关切的目光只给师尊，“师尊想回去吗？”

江月白反问，“我说我想回去，可以吗？”

一阵寒风刮来，吹落枝头的梅花，花瓣飘香。

江月白感到有些冷，拢了拢衣服。

顾栖解下身上的外套，给他披上，一字一句，“师尊不需要问我，师尊想去哪，没人能拦，包括我。”

“既然帝君说了，师弟我们走吧。。”

莫寒风趁机拉他走，丝毫不在乎顾栖几分真几分假。

江月白再次摇头，拉开和他的距离，“师兄，我不回去了，你走吧。”

“你还在介意当初的事吗？”

莫寒风心一颤。

江月白说不出不介意，也没必要说介意，都过去了。

“师兄，有空过来。”他道。

莫寒风明白他的意思，无可奈何地叹息了声，一步三回头地扬长而去。

顾栖折了几支梅花给他，和他回宫，将梅花插入花瓶。

逆光而立，身影无限拉长。

江月白坐下，倒了杯水，盯着杯中竖起的茶梗，“你，是不是记得前世的事？”

顾栖没回头，小幅度颔首。

江月白继续问，“那除了我师兄，他们都死了吗？”

那几个攻，他只看到莫寒风还在。

顾栖应声。

抛开前世种种不说，就凭楚绿野和宋轩策划误导煽动那几个人害死了师尊，就不可饶恕。???

害师尊的原因还是因为师尊护着他，对他过于特殊，可笑至极。

或多或少参与的，他都没放过。

包括那个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便宜弟弟他们他也杀了。

江月白愕然，心慌一脸，坐立难安，“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所以老板说的顾栖出事了，是指他把主角攻几乎杀了个干净，就差他这个反派，要他去送波人头，斩断孽缘？

“师尊，你相信莫寒风的话吗？”

顾栖这时转过身，冷峻地面容透着苦恼。

江月白斟酌了下，“我想听你说。”

至于别的，他可以自行判断。

顾栖坦坦荡荡，不闪不躲，“冤有头债有主，师尊不是原来的江月白，你是我的师尊，仅此而已。”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月白“蹭”一下站起，隐于袖间的手握紧，指甲扎进手心。

蔓延的痛楚，令他节奏乱拍的心稳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