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背后寒意滋生,他打了个哆嗦。
在那期间不小心回头,脚下的寒气蔓延到了小腿。
在东侧,他看到了长廊中一半的身影隐于黑暗的阿栖。
不知道为什么,江月白内心有个声音,喊他:快跑!
这来得古怪突然,他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
“月公子。”
长廊的阿栖走出来,接着屋外挂着的成千上万的灯笼折射出的光,江月白看到他舔舐手背的鲜血,脚步沉稳走来。
每走一步,都发出了稳重的脚步声,没下都踩到人的心上。
阿栖行走间,那件原本是白色绣雪梅的锦袍,此刻开着大朵大朵反复的花,皆由鲜血染成。
浓腻黏稠的血粘在了长发,顺着发梢落到了地板,留下了数道鲜红色的痕迹。
阿栖脸上沾了血迹,幽幽地眼瞳泛着猩红的光,光是看着就毛骨悚然。
他另一手中握着一个人的心脏,心脏刚挖出来不久,还在震颤,惨白色的长指甲宛如森森白骨。
周身煞气滔天,恐怖阴暗的黑雾笼罩,精致的面容沾染了血迹,无端透着妖孽。
看到这样的阿栖,江月白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从没在阿栖身上见到这几乎要毁灭的绝望沉痛,哪怕是顾栖,楚绿野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阿栖到他跟前,席卷着阴霾风暴的眼瞳锁着他。
没给江月白解释的机会,地上的女人借机火上浇油,急切万分,“你要杀就杀我一个,放过江月白。”
“咔嚓!”
阿栖徒手捏爆了那颗心脏,血液喷洒一地。
一掌打出,正中她的嘴巴,“我问你了吗?我要亲耳听他说。”
第115章 不是对手
江月白见他走近,终于看清他的脖子都是青紫破皮的痕迹。
衣领凌乱,胸口处都是暧昧的痕迹,腹部破了个窟窿,不断渗血。
他像是一无所觉,孤傲冷清决然地站在那里,眼底的光涅灭沉寂。
原著的遭遇,难道又在他身上重演了吗?
江月白大脑疼痛欲裂,似乎有只斧子劈开他的脑壳。
除此之外,还心肌梗塞,闷得喘不过气来。
面对一个明显在黑化值爆表的人,还有一个给他孜孜不倦泼脏水的人,他该怎么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江月白鼓起勇气,葱白细腻的手握住阿栖沾染血腥的手。
“我认识他,但我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我是来找你的。”
他硬着阵阵发麻的头皮,不间断抽动的小腿肚,平和地注视他。
这样扯淡的解释说出来,他已经做好了阿栖不会相信的心理准备。
毕竟,他和楚绿野确实认识。
如今楚绿野把他咬死了,还挑拨离间。
阿栖又遭遇了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悲伤欲绝失去理智,相信了楚绿野把他连坐了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股猛烈的力道撞在他胸膛,他险些站不稳脚跟。
闻之欲呕的鲜血的味道包裹着雪山松柏的味道扑来,他腰间被缠绕的藤蔓似的狠狠箍紧。
江月白头昏脑涨,习惯性地想推开他。
“我信。”阿栖依靠在他左肩,呼吸急促,干哑的声音掷地有声,“你说的我都信。”
江月白心中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心中的滋味复杂无比。
想要推开他的手就那样顿在空中,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阿栖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就要倒地,江月白很快察觉到,双手并用抱住他。
“阿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