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对冰种翡翠,梁在野把这东西钉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抱着哄他,骗他说只会疼一下。

他不该相信混蛋的鬼话,从戴上这对钉环开始,他的人生就被揣在一个没有缝隙的匣子里,窒息,无光,痛得要命。他等待天亮,没有天亮,等待救赎,没有救赎,爬行在黑暗里,周而复始。

他疯狂地想念亲人,嘴里念叨着爸爸妈妈。

手机通讯录被他翻了整整十九遍,终于无可奈何地打给了梁在野。

梁在野接得很快,等着文羚说话。

文羚犹豫了几秒钟:“叔叔……”

“嗯?”梁在野那边略显嘈杂,走路带风,语调有些匆忙。

文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听起来梁在野正忙着,他着急想把话说完,但越着急越哽咽得厉害,慢吞吞地说不出几个字。

“忙着呢,等会再说,有事儿你给老胡打。”

电话被挂断了,忙音震得文羚耳朵发疼。

过了一会儿,短信提醒银行卡里多了两万块钱。

“谁跟你要钱了!”文羚掀了棉被,猛地把手机摔到床角,用力抹了一把眼睛,把脸埋进臂弯里默默抽噎,“梁在野……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给胡伯打了电话,下午的课都没上,他只想回家,把自己关进卧室里谁也不见。

文羚走到五百米外拐角的酸辣粉店,四处张望寻找胡伯的车。

这片区域在施工,地面被挖得左一道沟右一道沟,想过去除了绕道走独木桥就只能靠腿跨。

几辆车经过面前都不曾停留,在文羚视线中一闪而过。

突然,文羚瞳孔缩了一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