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类的名字。

太痛了,尖锐的痛楚从五脏六腑烧着他,比一箭断角更痛,比魔息反噬更痛,这是圣君赐予魔王的最惨烈的伤。

七年来的日日夜夜,如水浪般流过眼前,一切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深夜窗边仰望的崖月,山崖上盛开的野花。野风中弹拨的竖琴曲,下雪的冬天相和的祭歌。

那些笑容,那些眼泪。

他到如今才终于全都懂了。

不是七年,是十四年。

那么漫长,回首却又觉得太短暂。

兰缪尔侧过头看他一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

“您不要……为我哭啊。”

他哭了吗?昏耀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你看看你……魔王昏耀,你怎么就爱上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