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完了。

回神的时候兰缪尔已经倒在窗下,被震掉的骨饰摆件之类的小东西掉在他周围,碎了一地。

在崖月的微光下,宽松褶皱的白袍、银灰色的长发以及那些骨贝碎片,都呈现出同样的色泽。

竟好像是兰缪尔这个人被砸碎了一样。

昏耀差点呼吸都停滞,下意识往那边抢了两步,又硬生生站住。

他狠心地冷下腔调,说:“起来。”

刚刚的一下虽然是误伤,但昏耀的认知还不至于不清醒。那是防御的本能,不是攻击的力度,不可能把人弄出多重的伤来。

何况,因为兰缪尔这个体质畏寒又喜欢赤足走来走去的破毛病,这座宫殿里早就连地板都铺上了羊毛毯子。怎么就疼成这样?不就是等着自己去抱?

兰缪尔动了一下,果然慢吞吞自己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