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洛珩见她的第一眼就蔓上了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当Grace把细长的女士香烟塞她手里时,前者挑起好看的眉,似乎很惊讶。

“你这张脸,不会抽烟可惜了。”

或许是Grace的声音太过散漫,又或许是那股隐秘的熟悉感让她卸了防备,洛珩躲在心理咨询室的拐角,在眼前人明晃晃的笑意下吸入了人生中的第一口尼古丁。

又闷又臭,她拼命咳嗽,甚至呛出几声干呕。

“这样才对。”Grace轻轻搭上女孩瘦削的肩膀,“一直绷着,多累啊。”

她的指尖缓慢地游离到洛珩下颚,眼里充满了玩味和探究,像挠小猫一样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孩子,一点情绪都没有。”Grace的声音很沉,含了些沪城人特有的吴侬软语口音,“忙停后来找我,好吗。”

洛珩被呛出的生理泪水依然挂在眼角,湿漉漉的,她怔怔望着Grace的脸,透过漆黑的双眸看到了出神的自己。

她鬼使神差地应了好。

“Grace?”

电话那头已经是被挂断的忙音,洛珩觉得发烧后的余痛似乎又钻进了身子里,她尚未痊愈的伤口有些火烧火燎。

“Grace。”

她喃喃一声,声音很轻,又似乎在透着手机念着别的什么人。

她将窗口关上,断了涌进来的风。晕晕乎乎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有些烧了起来。

熟人

不多时,张知婧的好友申请就发了过来。连带着唐言章附言的介绍信息。

洛珩将手背贴上额头,确认体温正常后才将自己塞回沙发中。虽然不想,但大脑却一遍遍刷新唐言章对张知婧笑起来时的模样,她发觉自己怎么都难以纾解这股无由来的堵意。

“您好,我叫洛珩。”

她敏感地察觉张知婧或许与唐言章的过去有关,即便自己此时的情绪再怎么奇怪,对唐言章的好奇都抵了过去。

她想知道唐老师的一切。

“你好,我叫张知婧,是唐言章的受托律师。”

她看着她们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心里有些微妙地发刺。

“这几天有时间来律所详谈吗?我需要你补充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