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咬紧枕头分延出来的布料,下身又酸又麻,发凉到了一种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铺天盖地的异样快感又格外灼热,折磨得她双眸失神,只能靠从前下意识的反应来过渡自己的失控。

又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纯粹调情的掌掴。

她清楚唐言章动作的缘由,也清楚自己被她三番四次的凌辱下勃然迸发的肉欲。

其实她明白唐言章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折辱。年长者在对自己性事上的放纵与大胆总是出乎她意料,因此无论做出多么出格的动作,充其量都不过是唐言章死死压住的癖好。

而自己掩藏情绪的外露,与平日不同的痛意与反差,被占有被“破坏”,才是唐言章真正快感的来源。

她确实没有再让她疼。

却依旧能在各个地方无孔不入地拆毁她的伪装,迫使早已惨淡死灰的女人一瞬展露出原本的模样。

与洛珩逗弄的调情,招惹和背德不同。

唐言章要的一直是她的反差,真实与全部。

积攒的快意自大腿根一波波向上涌,冲击得洛珩双腿阵阵抽搐,几欲要摔倒在床上时,却都被唐言章扶住,再一次前后扭摆着腰抽插着。

此起彼伏的肉体交合与水声交迭。唐言章似乎摸透了她的快感所在处,以及濒临高潮时身体的变化。因此每每到了阈值,年长者都会突然停下动作,转而细致的舔吻与掌掴,一下将肉欲迫成爱念。

洛珩在这持续且长久的折磨当中呈现一种病态的殷红。情潮铺天盖地烫烧着她的身躯,灼痛着每寸肌肤。所有痛苦的过去还来不及浮现,就被接踵而至的快感噬咬到失去神智。

她的呻吟像极了发情的小猫。

而唐言章正掌控着所有的节奏,连带着她的喘息都随着指尖的操弄而深深浅浅。

“……唐言章!给个痛快…!”

她失神尖叫。

“我说过,不要说脏话。”年长女人抿唇,同样粗重紊乱的呼吸喑哑而愉悦。

“…这是对你的体罚。”

洛珩的失禁来得猝不及防,与她一同痉挛抽搐着的穴口同时喷涌出晶莹液体,滴滴溅在唐言章裸露的胸前,暧昧淫靡地蜿蜒出湿漉漉的水痕。

年长女人的双指早已泡皱,却依旧插在眼前人体内,感受着温软穴肉一下下的绞紧收缩,攀至顶峰的快感与满足。

她的掌最后只轻轻落在已经泛红的腿根,轻柔摩挲起依旧颤抖着的臀部。

“……”

她不想停下来。

可谁知道呢。谁知道褪去情潮后的模样,是不是又会回到她最不愿见的冷淡与平静。

犹如一片死寂的湖水,无论她怎么拨动,怎么哭喊,似乎都不会再因她而起任何波澜。只有通过情欲,通过人类最原始的性爱,才能一窥平静湖面下她曾熟悉过的涟漪。

也不过是涟漪罢了。

弄堂

性事结束后的余息总是绵长而迟缓,正如洛珩被唐言章紧紧拥在怀中时,还能分出半刻出窍的神智去捕捉转瞬即逝的灵感。

唐言章一遍遍亲吻过她翕动的眼睫,在轻得不知何物的触碰下,她微不可闻地品尝到了一丝咸味。

在哭吗。她。

洛珩默然。她奋力睁开眼,在一片虚如缥缈的无边大地中想去触碰身上的体温。只是她的指尖还没来得及往前,原本近在咫尺的吐息变得模糊,连带所有片刻的温存都化作了一缕烟。

她的生命不是没有流逝过。

倒不如说,她的生命已经流逝过许多次了。

“……”

她虚无一片的梦境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屋内暗得不知日月,就连梦醒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