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长女人抬起那双潮湿如月的眼睛,岁月将她的脾性打磨得光滑而缄冷,却依旧能从细微的纹络中窥见一些逐渐张扬起来的鲜活。
她到底还是没能打开阮澄所说的那个捷径,也没有办法突破自我的底线,在投机取巧的办法下去挽回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
她要凭借自己。
唐言章给了她选择。
这不符合一开始她们心知肚明的赎罪与约定。
洛珩坐她身旁,仰起修长的脖颈,葱白食指轻轻点在那些殷红的吻痕上,意有所指。
唐言章握着她坚硬的腕骨,温热的吐息隔着空气轻微扫过那些稍稍淡下去的痕迹处。洛珩原本的气味是微不可闻的皂角香,起初唐言章还以为是她沐浴后染上的味道,现在仔细一嗅,才发觉这是属于女人最原本的气息。
酒香也好,玫瑰香也好。
什么都好。
都是洛珩。
眼镜链(高H)
洛珩能感受到年长者想触碰,却隔着空隙低嗅自己味道的触感。
很难形容,像是一片羽毛轻柔扫过细腻肌肤;又像只是单纯的一阵风,从她颈边擦过又绕了个回旋,不着边际地卷些白松香送进她记忆里。
洛珩伸手,微凉的掌心钻过唐言章衣服下摆的空隙,与凹进的腰身贴合。
“唐言章。”她轻声,“你瘦了。”
年长女人的肋骨显然比几年前要更硬挺明显,挺起身躯时,仿佛要破开她的肌肤。
那些扎根于心底深处不愿提起的回忆,在互相触碰的瞬间犹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她想压下去喉腔里翻涌着的酸涩,想将当初对面人的声声诘责忘记,却只一遍遍重放,将她波澜无惊的大脑搅和地一团糟。
洛珩久违地感受到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