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这几个鲜红刺目的单词。她还在寒风中瞥见了那位女士的手,指骨关节泛着被冻伤的粉。

但出乎意料的,洛珩没有转身离开,反而驻足在了原地,盯着黑板有些出神。

“Not?getting?my?MBA.”

“Never?going?after?my?dreams.”

“Not?pursuing?acting.”

……

密密麻麻的,属于一个个擦肩而过,又完全不能共情的陌生人的故事。

洛珩握着早已变冷的咖啡,鼻尖在曼哈顿街头呼啸而刺骨的风里变得通红。她隔着手套,将自己针织帽往下扯了扯,试图盖过稍稍有些作痛的耳膜。

NOT.

大多数人的遗憾都绕不开一个“未”。

她估摸掂量着自己往前的二十几年人生中是否有这样的命题出现,直到自己发僵的四肢开始喊痛了,都没能回答出个所以然。

洛珩低头,轻轻咬开咖啡盖,小口小口将黑涩的液体饮入喉咙中。

事实上,她是个没有经历过遗憾情绪的人。在她所能想起的记忆范围当中,没有什么值得被称道或反复回望的片段。充其量也只能在初中去找到一些“或许当时这么做会更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