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虽觉出有些不舒服,但具体怎么不舒服,到底玩得不过道行高深的菩萨。
压根没听出弦外之音,提起黎温,郑秀眼皮撑开,眼底清明一些:“我这烟还是专门挑她认准的那一口,结果我学会,她现在给戒了。”
郑秀兀自摇摇头,从兜里掏出那包烟,递到殷君宁面前。
却看后者一脸若有所思,片刻后才摆出那副笑容合度的表情婉拒,接着像是随口一提:“怎么戒的?几时的事情。”
电梯刚好到一楼,郑秀的经纪人等在外头,见她出来,赶紧迎上去“祖宗,你今年最后一个通告,我只当你在我那儿睡一个小时,谁知道你竟还睡得忘记了时间。”
郑秀回头冲殷君宁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走,哪知殷君宁长臂一伸,挡在郑秀面前,笑的依旧款款,只腔调多了丝凝重:“能说么,她几时戒的烟?”
郑秀警惕的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再怎么不对,她也没理由说谎,上下打量了眼殷君宁,继而缓缓道:“最近两个月的事情,冒昧问一句,您跟她什么关系。”
风吹的殷君宁风衣猎猎作响,她站在风中,轻扬唇角:“不怕笑话,她最近,跟我闹脾气。”
殷君宁话锋一转,又追问:“你兜里女士香烟是她常抽的那种?”
到这里,郑秀算是彻底明白怎么一回事,心里头冒出几分火气,倒不是为旁的,是因为她在这人面前,近乎是没有察觉到那份敌意。
一时恼怒,郑秀拂开经纪人的手,转回头,将手里的烟盒挑衅的塞到殷君宁手心。
祭出精心拼凑的笑容:“弗洛利达,温温只抽这牌子的女士香烟,你们在一起,她就没告诉你么?”
这话带着刺儿,也透出十足的傲慢与鄙夷。
郑秀自觉黎温从未她们面前承认过自己有女朋友,唯一承认的上一个,还是简丞,但多半是玩。
郑秀看得出来,至于这一位是怎么盯上黎温的,就有待商榷了。
郑秀看向殷君宁的目光火药味儿十足,而殷君宁却好像一下子卸去了浑身的盛气凌人,盯住烟盒出神。
话说到这里,旁边经纪人火急火燎再三催促:“秀姐。”
实在场合不对,郑秀转头就走。
下一秒那包弗洛利达从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重新丢还郑秀怀里。
殷君宁笑意加深:“她确实没有告诉我这些,我只当自己对尼古丁逐渐不那么抗拒,原来没有侥幸……”
只有对方煞费苦心,不忍伤她分毫。
一刹那,脑袋里冒出黎温盛气凌人恶言恶语的推拒,殷君宁以为黎温至少有半分出自真心。
却没想到黎温何止言不由衷,她是在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可也聪明的给她自己留足了把殷君宁哄回去的余地。
假烟藏头画,煞费苦心。
殷君宁只觉得喉咙干的不行。
到这里,黎温会这么做,除了震惊殷君宁好像也不觉得奇怪。。
自她们第一天认识,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
因为解释不清楚简丞这件事,还有旁的家族恩怨,所以她宁愿殷君宁在她黎温那受委屈……
殷君宁当下只感到心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她抬眼,平静的冲郑秀道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郑秀皱眉,烦躁的想再说几句,然而助理半推半拉,只能忍住继续对峙的冲动。
背过身,走了好一会儿,直到上车,郑秀才骂了句:“一给莫呀”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虐结束……
“青山寺上一丛竹。”等
“天鹅虽在鸟却飞。”我
藏头诗“等我”,取材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