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明澜就收到了一个新的邀约。

看着白茯苓发过来的消息，明澜心情舒畅地答应下来，一个小时后，两人在一家安静的茶楼见面。

进了包厢后，明澜脱下外套在白茯苓对面坐下，“上次的事情还没当面谢谢你呢。”

上次查张林峰的事，除了慕总那边以外还有白茯苓的帮忙，要不然那些东西也不会那么详尽。

“举手之劳，大家互帮互助嘛，”白茯苓笑容轻松，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将旁边煮的暖姜茶给明澜倒了一杯，“天冷了，喝点暖暖身子。”

“谢谢，”明澜接过，开门见山直接说起白茯苓发的消息，“你那边事情都办妥了？”

“没有问题了，说来也巧，这段时间白庭秋不知道抽什么风，整天心不在焉的，我听说好像是有一个什么网友什么的，管他呢，他一直心不在工作上才好呢，趁着他的疏漏，我刚好拿到机会，现在跟青澜合作的事情，已经正式由我接手了。”

白茯苓本来还以为会很麻烦，还特意让明澜把合作的事情压一压，给自己一些时间准备，没想到白庭秋那边这么轻易露出破绽，自己当然要好好抓住机会。

“这还真是好事。”明澜慢慢喝着姜茶，脑子在思考白茯苓说白庭秋网友这件事，在那本书里确实有这么一段剧情，白庭秋和程雨蓉两个人现实中交集不多，但是却阴差阳错在网络上匿名加了好友。

程雨蓉在网络上性格外向又搞怪热情，有些话痨属性，白庭秋很乐于当她的倾听者和开导者，两人一拍即合，火速成了知己，白庭秋一开始不希望暴露身份，所以以保持神秘感为由先提出不线下见面，不告诉彼此真实身份。

不过后来两人越来越投机，他也对程雨蓉越来越好奇，反而想先违反约定，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现在按照白茯苓描述白庭秋的状态来看，两人要么是在热聊期，要么是在白庭秋纠结期，距离两人知道对方身份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现在程雨蓉在厉觉身边，又和白庭秋是灵魂知己，看来在必要的时候，他们自己就能乱成一锅粥了。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你否了厉家的方案，选择和叶家合作了？”白茯苓撑着下巴看着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的明澜，她想知道明澜到底在想什么。

明澜回过神来，放下杯子点点头，“合作嘛，当然要选择更合适的人，我又不是在做慈善。”

白茯苓对明澜这官方的说辞明显不信，她稍稍凑近了一些，“我真的很好奇一点，你可以回答我吗？”

“你问。”

“你这次回国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对白庭秋和厉觉态度大变？甚至包括你的性格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不应该啊。”

白茯苓这段时间和明澜接触下来，越来越感觉她和自己小时候记忆中的不一样了，当众让白庭秋和厉觉难堪，私下调查张林峰，听说前段时间刚进公司就态度强硬地处理了两个高层，这些事情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被保护过度而导致毫无攻击性，温柔到没脾气的明澜。

明澜对上白茯苓探究的眼神，并不回避，“就像你说的，我突然发现了他们皮囊下藏的是什么，他们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还骗了我那么多年，我难道还要对他们像以前那样吗？至于我的性格，属于因人而异，对不同的人当然是不同的性格。”

白茯苓笑了一下，“你概括得很精准，我好像现在才看到真正的你。”

“嗯？”明澜轻轻挑眉。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漂亮易碎的花瓶，只适合被呵护和观赏。”白茯苓十分诚实。

明澜终于知道，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那你还来找我合作？”

“因为这样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