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念过去?在玉湖公馆的时候,时纾安安静静等她下班,扑进她怀里说?想她的时光。

当下,时纾却要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开了。

沈清岚拿出口袋里装着的一把小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掉了。

她的指腹抚着刀刃,思索着小刀刺破时纾掌心的时候,她该有多疼。

干涸的血渍再次被血珠覆盖,沈清岚眉头?不皱,面无表情看?着从自己手指流出来的血。

好?像并没有太痛,可她的心脏为什么?还?是刀刺般得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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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卧室的门把手发?出响动之后?,时纾才看?过去?。

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刚才的一切好?像是幻觉一样。

可手心里传来的刺痛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幸好沈清岚今晚没有留下来陪她,否则时纾不知道今晚该有多难熬。

周围陷入寂静当中,时纾全身上下的器官终于开始运作?,最先感受到的便是手掌上的疼。

沈清岚包扎得很好?,时纾知道她有刻意了解过。

时纾小时候也不算安分,尤其是在试探女人底线的时候,总是将自己弄伤。

玉湖公馆常备着纱布,受伤的时候比医生先赶来的就是沈清岚耐心地?帮她包扎。

沈清岚从来不会责备她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永远在说?,‘时纾,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下一次,她仍然犯这样的毛病,沈清岚便让她在床上学会安分。

可没人会点破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在床上的惩罚,更像是调情,更会引发?时纾下一次变本加厉的折腾。

她们似乎都很喜欢这样,乐此不疲地?玩/弄或被玩/弄。

三?个多月来,她总是担心沈清岚有一天会抓到她,将她强硬地?带回去?,让她被迫接受漫无天日的惩罚。

但现在见面之后?,好?像事情并没有朝着她想象的那样糟糕的状况发?展。

时纾知道自己在澳大利亚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之前有沈清岚的暗中保护,今晚过后?大概她会被明?目张胆地?保护。

她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可以好?好?地?度过这几个星期。

沈清岚对?她的态度虽然不明?显,但却也有缓和。

至少时纾明?白,如果她真的跟着女人回了国,她会过得比现在好?上数千倍。

她在害怕什么?呢?

沈清岚的过度占有吗?

但之前关系尚好?时,她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时纾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源头?在哪儿她现在还?想不出来。

疲惫感袭来,她闭上眼睛,终于能够安稳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时纾早早地?洗漱起床。

哪怕晚上只睡了几个小时,她也觉得是她这三?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觉。

门外传来门铃声,时纾开了门,看?见了熟悉的私人医生的脸。

“小姐,沈总让我来给您包扎伤口。”

还?是玉湖公馆的那位医生,时纾生病时,出现的总是她。

见到熟悉的人,时纾的情绪下意识稳定?了些,她看?着医生拆开纱布,为她涂药。

“是您自己包扎的吗?包扎得很好?。”医生夸赞她,捧着她的情绪,要她高兴一些。

时纾离开了这么?久,国内传得沸沸扬扬,医生知道些内况也是正常的。

时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帮我换新?的纱布吧。”

“沈总很担心您,让我一早就来了这边候着。”医生平静地?说?着,“她很怕您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