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要是反了,还需要缉侦司偷偷跑过来抓人?上次肃王出秦州,烽火台一点,当天消息都传到幽州来了……”
几人你来我往商谈半天,自是没个结果,扣下藩王之子的行为太敏感,连天子叫藩王世子入京当质子,都得用读书的名头,他们实在想不出,朝廷能在什么情况下下这种命令。
就在张薄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衙门外忽然响起了些许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呵斥。
张薄言略显不悦,正想让副手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见议事堂外的影壁后,十几个狼卫往后退,站岗的卫兵更是慌慌张张的往过跑。
张薄言莫名其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呵斥一句,便瞧见一个身着白色公子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白衣公子手持单刀斜指地面,大步行走间衣袍猎猎,俊朗面容上怒意不加掩饰,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张薄言,给老子出来!”
怒声呵斥传来,声若雷霆。
张薄言惊的一哆嗦,仔细看去,却见来人桃花眼、剑锋眉,面如冠玉似是那画上人,再看向旁边,一个半大的小丫鬟,手上持着金牌怒视挡路的狼卫。
原本让人闻风丧胆的天字营狼卫,此时好像和衙门里的窝囊废捕快没区别,面对持刀走过来的白衣公子,连刀柄都不敢摸,只是紧张到: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
世子?
张薄言面色微惊,哪里能不明白来的是谁,急急忙忙提着官袍想出去。可仔细一瞧,肃王世子都不搭理狼卫,提着刀就冲着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