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封和仇封情左右包抄,因为船只离岸许不令跑不了,大家都在孤岛上,自然还是得先灭了战力更强的陈道子、陈冲。

丁元也不是傻子,现在对付许不令,必然被双方合围,那就失去了战力优势。他急声道:

“许不令,你是肃王世子,大家都抢玉玺没人干净,只要你交出玉玺,我不敢杀你,他们不是我等的对手,怎么选看你自己!”

话落便和陈道子等人调转身形,迎向了厉寒生。

许不令站在齐膝的海水中,自然犯不着为了一方假玉玺跑进去乱斗养蛊,等待钟离玖玖将船只划到安全距离后,他猛然将手中的假玉玺丢向了海岸远处:

“算你们狠!老子不玩了!”

说完便往后跃入了海水中,朝着船只奋力游去。

厉寒生和丁元等人瞧见许不令放弃了玉玺争夺逃跑,自然不会跑去追许不令,当即拉开距离冲向了丢在沙地里的玉玺,只要有一人得手跃入海中,其他两人拖延对手,这玉玺便算是囊中之物了……

第五十章 破海而去

世事如棋,人皆棋子。

棋子间并无仇怨,只是看何人操纵,和所处的位置罢了。

海外孤岛上,刚刚还齐心协力破开石门,围炉夜话分享酒水的六人,陷入此生以来最血腥惨烈的搏杀,注定只能有一方能站着走出去。

冰凉海水中,许不令奋力游到了悬停在波浪中的小船旁。

宁清夜依旧藏着没有起身,钟离玖玖趴在船头,伸出右手用力把海水中的许不令拉了起来。

哗啦

衣袍上的海水洒在了小船上,许不令口中喷着白雾,回头看了眼海岸,确定没人追上来后,长长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船头,大口喘息。

钟离玖玖略显焦急,用力划着船桨,催促道:“快把湿衣服脱了,不然得冻死……宁姑娘,借一件衣裳……”

许不令抬了抬手:“别起身,躺着就好……”

行走在寒冷的辽西,自然不会只穿单衣,宁清夜退去了外裙,只着贴身的白衣白裤,递给了许不令。

眼见许不令褪去了衣袍,从里到外都打湿了,估计得脱干净,宁清夜神色微变,她还没看过男人赤身裸体的模样,自然是不敢看,目光偏向了一边。

钟离玖玖和许不令共患难,此时也没那么多讲究,不过目光还是没放在许不令的身上,而是看向了愈来愈远的月坨岛:

“他们抢个假玉玺……呀郑玉山……好像死了……”

宁清夜在蜀地长大,郑玉山当年是蜀地龙头,对山寨多有照拂,听见这话猛地探起身来,在船沿上瞄了下,瞧见沙滩上近乎人间炼狱般的厮杀后,眼中不由露出几分惊怒:

“他们疯了不成?”

许不令没有回头,裹着白色披风,犹豫了下,轻叹道:

“你不能过去,你只要露头,他们就能猜出有诈,死的就是我们仨。抢的是皇位,本就是沾之即死的事儿,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钟离玖玖知道宁清夜和厉寒生的关系,而且方才六个人齐心协力破石头,那股坚韧不拔的意志力无人不动容。为了真玉玺也罢,为了个假玉玺死在这里,连钟离玖玖都觉得不值。

“陈冲和陈道子太厉害,只剩下厉寒生和仇封情,估计挡不住……岂不是死定了……”

宁清夜眼神中出现了刹那的纠结,死死握着剑柄,呼吸急促,却没有说话。

许不令也想跑去宰了陈道子,但他‘放弃’玉玺的争夺,从何种角度考虑都没有回去的理由。一天一夜的搏杀加幽禁,体力难以支撑,以抢玉玺的名头回去帮忙,会被当做猎杀的目标,不可取。

眼见宁清夜死死盯着沙滩,浑身僵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