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可以打手板,国子监的王侯之子不听话打不得,在这里才算正儿八经的夫子。

松玉芙性子文静,在长安也不乱跑,初来之时很喜欢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地方,本以为待一辈子都不会腻,可时间一久,还是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心烦并非是因为村子里的生活太单调,而是心里装着的那个家伙音信全无,好像已经把她给忘了。

村子的位置很隐蔽,她都说不清在什么个地方,几个月都没有外人过来。自从上次写信过后,松玉芙便每天瞧瞧村口,从初秋等到初冬,别说信件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肃州的世子真没礼貌,好歹回个信呀……

早知道不把簪子送你了……

松玉芙站在学堂外看了许久,直至后面的学堂里又闹起来,才略显失落的回到了学堂里,把今天准备的早课教完,然后来到了学舍旁边的小院。

院子本是她爹在这里求学时的住所,也就三间房子,她和丫鬟豆豆两个人住在这里。

此时豆豆蹲在厨房的土灶后面烧着柴火,小脸儿熏得黢黑,阿黄趴在旁边吐着舌头。

豆豆是她爹怕她吃不了村子里的苦,专门给买来的小丫鬟,穷苦人家出身,做饭洗衣服很勤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见松玉芙回来,豆豆抬起黑乎乎的小脸儿:“小姐回来啦。”

“嗯,辛苦了。”

半年相处下来无所事事,彼此其实也没什么言语,松玉芙走进厨房里,把锅盖掀开,从里面盛起了煲好了汤,装进食盒里面,提着食盒走向门外:

“阿黄,走。”

大黄狗麻溜的爬起来,跟在后面转圈圈,看到地面的些许积雪,还跑过去扒拉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