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近荤腥,只是要了一碗清粥,坐在旁边很贴心的端茶倒水。

小店不大,又没有其他客人,祝满枝是个半吊子不太会吃螃蟹,见老板娘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便把人家给拉了过来请教。

老板娘很是和气,有问必答,闲谈间了解到叫孟花,相公在岳阳的一家镖局当标头,自个带着八岁的女儿开着小店谋生,一家三口也算阖家美满。

许不令终究是男子,没有打扰女人们的闲聊,只是坐在旁边当三陪,几杯酒下肚,满枝儿正认真研究怎么吃螃蟹腿的时候,雨幕潇潇的后巷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身着长袍持着油纸伞,腰间悬着一把无鞘铁剑,站在一家酒肆的房顶上。

许不令正端起酒杯,余光察觉后,便转头看去,可远处的酒肆屋顶上又没了人影,转而是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酒肆的窗口,一双平淡的眼睛正看着他。

眼神凌厉如剑锋,让人难以直视,却没有什么敌意。

许不令不认识此人,见对方好像是来找他的,蹙眉稍微思索,便让宁玉合带着两个小姑娘继续吃饭,他以去买壶酒由头,孤身前往了远处的酒肆……

第二十七章 老丈人

雨水细细密密,洒在后巷的房舍之间。

茶肆酒铺里都没什么生意,上了年岁的老妪坐在门口,看着面前白衣如雪的公子从积了层雨水的青石路面上走过。

滴滴答答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了地面,许不令目光停留在远处酒肆窗口的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灰色的袍子,头发用发带束起,看起来并非出身富贵之家,也没有江湖豪侠身上的那股锐气。

但不知为何,许不令总觉得很危险,那是发自本能的戒备。感觉就像是太极宫里操着口公鸭嗓的贾公公,整天岣嵝着腰见人三分笑,没有半点盛气凌人的地方,却让人发自心底的忌惮。

相距不到五十步,距离并不远。

许不令缓步走进酒肆,有小二迎上来招呼。

把伞递给小二后,许不令径直走到了靠窗的酒桌旁,在中年男子的对面坐下,看了眼放在桌上锈迹斑斑的铁剑:

“阁下的剑不错。”

中年男子目光放在窗外的烟雨蒙蒙之上,声音平淡:

“一把铁剑,没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