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皆是微微蹙眉,而殿外观望的常侍剑则是脸色一沉。

姜驽听见这话,倒是轻笑了下,抬手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握在手心看了看:

“玉佩是本王祖上传下来的物件,近些年有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想要这块玉佩的人挺多,你孤身一人到本王的府上来取玉佩,本王即便给你,你又如何拿走?”

大殿周边,十余个门客和齐国海、贺镰都是吸了口气,蓄势待发。

许不令左右扫了几眼,持着长槊,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裹黑布的系绳:

“左亲王与我父王在西北对立数十年,即便是敌手,该有的面子,我许家不会不给。今日是左亲王的寿宴,我登门贺寿和你客气闲谈,是不想这大喜日子见血……”

黑布散落,露出通天龙纹的雪白长槊,槊锋长两尺,雪亮如银刃。

许不令单手持槊,槊锋斜指地面,抬眼看向姜驽:

“……但若是王爷不识抬举,可就别怪我许家失礼了。”

“噗”

在场数门客皆发出嗤笑,如同看一个傻子。

齐国海和贺镰则是盯着那杆龙纹长槊,眼中难掩惊艳。

姜驽打量着许不令手中的长槊,微微坐直了几分:

“水龙吟……甲子前,许烈破我大齐都城,从我大齐国君手上夺下了这件镇国重器,连本王都只是听说过。本以为此生再难得见……你小子,这贺礼倒是挺沉!”

许不令微微眯眼:

“给还是不给?”

姜驽抬起手,玉佩挂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