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崔皇后自从进宫后,便呆在立政殿从不出门,逢年过节都不出门。我在长乐宫,其实都没见过几次,只是听宫女说,崔皇后有点闷,谁都不搭理,连圣上也一样……最后可能憋出病了吧,年纪轻轻就走了……”

许不令握着一缕青丝,轻轻叹了一声。

太后其实本就健谈,深宫十年,只要遇到能说话的人便会说好久。此时见许不令愿意倾听,哪怕心里不太愿意,还是忍不住,继续说起了往事:

“……燕王文采极好,风评也一直很高。不过……唉,不过终究是个秀才,我曾经和九节娘娘闲聊,九节娘娘说先帝还在的时候,曾私下里说过一句‘诸事皆能,独独不能为君’,只是这话肯定不能放在台面上说伤了燕王的心……燕王其实也有自知之明,在先帝病故后,直接以‘能不足以继承大统’为由放弃了皇位……不过我没想到他最后连王位也不要,跑去国子监教了这么多年书,嗯……当得起真君子的名声……”

太后说话断断续续,一方面是回忆,一方面是男子呼吸不经意间吹拂耳畔,感觉有点古怪。

许不令平静竖着秀发,凑到了她耳边:“真君子……我怕是当不起哈?”

太后脸儿顿时显出几分窘迫,冷声道:

“本宫方才睡着了,做梦。”

“梦的谁?令哥哥这词儿可有点耳熟……”

“许不令!”

太后瞪着大眼睛,显然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许不令点到为止,柔声赔罪:“好好好,不说了”

第二十四章 寻医问药

翌日,晨曦初露,万里晴空多了几片白云。

许不令从玉峰山的山崖一侧攀岩而上,落在了竹海间的房舍外,扶着腰喘息了几口,回想昨晚的场景,眉宇间带着几分无奈。

昨天又一晚上没睡,太后性子贞烈强硬,规规矩矩不反抗不迎合,连叫一声都不乐意,还故意摆出‘很反感、例行公事’的模样,只能弄晕了才会配合。

晕乎乎的太后宝宝很好玩,让做什么做什么,有时候他故意半道停下,还会咬着手指头偷偷瞄他,幽声嘀咕:“怎么啦?……是不是累了?”然后就窸窸窣窣的翻起身,很贴心的自己来。

可这些事儿,太后事后清醒了就嘴硬不承认,还一副严肃模样,嘀咕几句:“我是为了救你,你以后再故意乱来,休怪本宫不客气……”,反正就是把责任全推到他脑袋上,还怀疑他用江湖上妖术迷惑人。

许不令对此自然不能辩驳,男人嘛,总得受点委屈,习惯就好了。

忙活一晚上,目前太后的红木小牌子上,刻着:

正正正。

进度不是很快,昨晚上许不令没有光顾着解毒,抱着太后说了会儿话,背诗词、讲段子什么的。

太后原本只想凑够一百次,对这种增进感情的举动很排斥,可累的实在不想动弹了,没办法只能闭着眼装作不听,实际听没听许不令不清楚,不过最后枕着他的胳膊睡了过去,睡得很甜。

念及此处,许不令摇头轻笑了,回头看了眼避暑山庄后,便回到了房舍内补充睡眠。

……

日起日落,诺大竹林中只有清风徐徐。

下午时分,许不令正安然熟睡,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响动,老萧的声音在房舍外响起:

“小王爷!”

许不令睁开眼睛,起身打开房门走到了屋外。

老萧杵着拐杖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喜意,笑呵呵道:

“小王爷,十武魁出来了一个,你猜是谁?”

许不令对江湖事儿挺感兴趣,打来清水洗漱了一番,在轮椅上坐下:

“应该是唐蛟。唐家一